系统也敬佩不已,果然老实人不好惹,也不知道这番话他到底憋了多久了。
裴杼与郑兴成对视一眼,于僵持中似乎达成了共识。
半晌后,郑兴成憋屈地低下了头,主动向裴杼服软:“陈大人既已离任,功过是非还是由朝廷来判吧,此事的确是我等思虑不当,只顾延续旧例,没有及时醒悟规劝上峰,给治下百姓带来不少困扰。下官愿自罚三月俸禄充公,所有收上来的粮食一律返还给百姓。今日闹事者,皆压下去重责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大人觉得如何?”
原本郑兴成不想认错的,更不想处置自己的人,可是魏平这家伙把路给走绝了,郑兴成不得不推出几个人来给裴杼泄愤。
裴杼也收敛了许多,揣着手点了点头:“既然郑大人开口,那就先这么处置吧。”
仔细想想,粮食还回去了,恶人也处置了,自己顺利立威,好像一点儿也没亏。不过这都多亏了魏大人,若不是他那郑县丞只怕还要狡辩,亏得魏平能一鸣惊人。
散场后,郑兴成黑着脸带着人去打板子,魏平则领着裴杼前往县衙后的官舍处安置,还打发了人去城里叫来个大夫给伤员诊治。
永宁县清贫,官舍却不算简陋,尤其是裴杼所住这几间,修缮得格外大气。听闻是前任县令的,留下的几件大件家具也是价值不菲,如今便宜了裴杼。他没什么行李,索性这官舍什么都不缺,直接拎包入住了。
裴杼也在魏平口中,听说了不少永宁县旧事,有无夹带私货就不得而知了。
在魏平口中,前任陈县令就是个毒瘤,见天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魏平虽不服,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他没做过恶,可骂名得一同背着,风险也得一同担着,气得他牙都快要咬碎了。
陈县令离开之后,郑兴成便成了县衙的话事人,此人也是居心叵测,贪婪成性,毫无用处,魏平早就想但他们全都砍了泄愤。只可惜,裴大人似乎并没有收拾死他们的打算,不过魏平也不气馁,早晚能有机会将这些蛀虫都绳之以法!
而到了郑兴成跟张如胜口中,魏平同样不是个东西。他二人甚至恶意揣测,魏平是不是因为没分到税粮所以才倒打一耙。
不过最应该怪的,还得是裴杼。若是他再晚来十多日,郑兴成便能将多余的粮食收上来直接打点府城的官员,好叫他早日调去幽州、远离这是非之地。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以后想要捞些油水为自己打算,只怕是难了。
“真晦气!”听着外头的板子声,郑兴成烦躁地发着牢骚。那二十板子是他应下来的,虽然在他看来这是变相的保护,可孙唤等人未必会这么体谅他,没准心中反而憎恨他。
都是裴杼的错,若非他咄咄逼人,自己何至于同这些差役生分?嫌隙一起,以后谁还会全心全意替自己卖命?今日过后,少不得要多出点血拉拢这些人。
张如胜没这么多的顾虑,只是在旁问道:“您说那裴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刚来就这么横?”
郑兴成也觉得奇怪,裴杼孤身前来赴任不像是有后台的样子;可他如此年轻,又是一身的傲骨,穿着更是不俗,必然是大户人家才能养出来的气度。郑兴成倒是想给裴杼下马威,可又担心毁了自己的前程,最终也只能恨恨地道:“且等着,我先叫人查一查他的来路,若无人可依,来日我必定要他好看!”
小小的县衙中暗流涌动。
午后,被灌了一碗药的伤患悠悠转醒,裴杼兴冲冲守在床边,毕竟救活了一个人,而且这还是他穿越之后救的头一个人,裴杼心中很有成就感。
“如何,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裴杼自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