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婶儿早!”
杨蔓娘撸了撸白绾绾的脑袋,喂了她一条玫瑰小鱼干儿。
扇着手里的竹骨团扇,慢悠悠的踱到前院穿堂,从放果子的木柜子里拿了一块冰浸的林檎。
咬了一口,脆生生凉丝丝的感觉顿时充斥了口腔。
“大姐!你起的可真晚哟!今儿是什么日子忘啦?”
穿堂里,幽影正一脸惬意的摇着尾巴,在墙边儿啃着和自己脑袋一般大的骨头棒子。八仙桌前,放假回家的老三杨盼娘,穿着粉色纱衣,正坐在竹凳子是上喝着冰糖绿豆粥,见她过来,放下手中白瓷调羹笑嘻嘻的道。
“自然记得呀!今儿是新科进士金明池捉婿的日子嘛!”
天气热,本也没什么胃口,杨蔓娘舀了冰糖绿豆粥,随便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挑眉调侃了自家妹妹一句:
“催的这么紧,莫非急着去榜下捉婿么?”
“大姐~你真讨厌!”
杨盼娘虽然一直都性子大大咧咧的,还是被打趣的满脸通红,顿时朝食也不吃了,放下手里的调羹。
跺着脚忿忿的道:
“哼!还是做人姐姐的呢,也没个正形,不理你了!”
“哈哈! 不逗你了!放心吧!老三,不会耽搁的。”
见妹妹急了,杨蔓娘嘿嘿一笑,连忙安抚道:
“我昨儿就跟孙伯说好了!快回屋换衣裳,吃罢咱们就坐车去金明池看捉婿咯!”
却忆金明池上路,红裙争自绿衣郎。
所谓绿衣郎,在大宋指的便是新科进士。榜下捉婿,在大宋是非常流行的,甚至很多青年进士的婚姻,都是如此促成的。比如曹溪之前闲聊的时候,就说起过她的一位堂姑父,当年就是被祖父和叔叔们带着家中壮丁,亲自去捉婿来的两榜进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在大宋朝廷的高官中,科举出身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就拿正、副宰相来说,科举出身的就占据了九成以上。所以,时下人把科考仕途作为人生奋斗的终极目标,可以说这个年代,考中进士就跟现代人考上清北一样。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新科进士被疯抢,每年新科进士在金明池赴宴的路上,都会被官宦人家捉婿。不光那些朝中的王公大臣们,会趁这个机会为自家适龄的女儿物色东床快婿。就连官家也不能免俗,也会从中给自家女儿遴选驸马。
所以,每年到了琼林宴这一日,便有无数人去金明池看热闹。
杨蔓娘姐妹俩坐着马车,一路赶到金明池的时候,琼林宴还没有结束。但是,棂星门入口两旁的街道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各色的男女老少,有本地的,也有外乡的。将本来宽阔的道路,挤的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车道。
不时的,还能听见周围人大声的说着八卦。
见多识广的汴京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才。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给外乡人说起今年新科进士的八卦,甭管是真是假,反正从其外貌穿着,到家乡,到名次,说的头头是道。
还有那心思活络的卖香引子的小贩,早早的占了位子,在路边儿撑开一把遮荫的大青布伞,伞下摆着方桌长凳叫卖。
“卖解暑的南京金桃、水木瓜、冰镇紫苏香引子嘞!”
“客官!凉丝丝的黄冷团子!细料馉饳儿,鸡头穰哩!”
“冰雪凉水荔枝膏!酸甜可口凉丝丝嘞!”
天儿热,一直站在就太遭罪了。杨蔓娘索性拉着妹妹,坐在香引子摊儿上,花了几文钱,买了一碗冰雪凉水荔枝膏,和一碗黄冷团子。
一边吃着听八卦,一边等着。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作为一个穿越人,她自然想瞻仰一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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