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还没扫完,后来还是老二杨士林回来扫的。
除此之外,还有每天的一日三餐,要洗的衣裳被褥,打扫屋子的卫生,喂猫喂狗喂鱼这些事情,虽然都不是什么重活儿,但杂七杂八的,一样样干下来,也实在不少。
如今老二杨士林又升了小管事,肯定更忙了,她自己也不久后就要再开新书,家务活儿两人自然就更顾不上了。
所以,家里雇人这事儿,是势在必行的。
“杨大娘子,最近少见啊!”
观音桥这边儿的行老姓乔,叫乔福山,年纪瞧着约莫五十来岁,瘦削的脸,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见人总是未语先笑,是个非常和煦的老头儿。一般这一片儿的人家,有什么雇人和租赁的事儿,都习惯找他。
见杨蔓娘上门,笑呵呵的开门招呼道:
“快进来吧。”
“好。”
乔老的腿脚不大好,走的慢。杨蔓娘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着对方进了院子。
说起来,杨蔓娘和乔老,只能算是互相认识的点头之交,不过老二杨士林和乔老倒是很熟,家里之前刚买宅找木竹匠人,老二杨士林便是从乔老这里找的。
不过,杨蔓娘对这位乔老的印象也挺深刻的,他显然是个交友广阔的人,这一个夏天,她几乎每次走到街口,都能瞧见这位乔老拄着拐杖,提着一壶茶,坐在街口的大榆树下纳凉,不时的摘两串榆钱儿,一边慢悠悠的嚼着,一边跟往来的三教九流之人闲聊。
来大宋这么久了,杨蔓娘自然知道,他这可不是不务正业,而是行老这个职业的习惯,就像之前开牙行的金三万一样,他们总是致力于认识跟多的人,和大家混个面儿熟,让雇佣和被雇佣的人都信赖自己,从而更好的为自己招揽生意。可以说,这个法子还是很管用的,通过这样的方式,观音桥这边儿,无论是老住户,还是新搬来的,这位乔老都能搭的上话儿。
这不,像杨蔓娘这样不出门的宅女,要雇人了都是第一个找他。
“呵呵,不知大娘子家里是要雇什么人?是要女使还是要人力?要会做什么的?拆洗人?本事人?针线人?还是厨娘马夫?”
听了杨蔓娘的来意,乔老捋须笑呵呵的问道。
在大宋女使是宋人对女佣人的称呼,人力则是指男佣人,而所谓的本事人就类似于贴身丫鬟,拆洗人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洗衣裳的妇女,针线人和拆洗人类似,是负责缝纫的妇女,至于厨娘和马夫自然不必说。
除此之外,还有身边人,乳娘,杂役,园丁等许多工种。大宋的家政队伍,可以说是非常的庞大且分类精细了。
“大娘子吃盏茶吧!”
乔老太笑眯眯的端着茶水过来。
“多谢大娘。”
杨蔓娘起身接过乔老太递来的茶水,笑着回道:
“最近天冷了,家里的活计有些忙不过来。打算雇一个会拆洗针线的,一个厨娘,再要一个门房外加扫雪的,先雇一个月,工钱照给,若是合适的话,可以一次签三年长契。”
宋朝的主仆关系,可不是签死契。宋律对仆人的权利也提供了一定的保护,在大宋奴仆交易是禁止的,仆人和主人之间,不存在人身依附关系,而是雇佣关系。主家雇佣奴仆必须要订立契约,契约上写明雇佣的期限和工钱,时间到期之后,主仆关系即可解除。
“这个容易。门房我这里有五位可选,拆洗针线人也有三位,都知道跟脚,老实可靠。”
乔老翻了翻名册,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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