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拘着她的性子。
所以,每旬一从文绣院放假回来。杨盼娘必定会呼朋引伴,和原来一道玩耍的小姐妹们聚一聚,一群小娘子在一起逛瓦子,玩樗蒲,翻花绳儿,斗花斗草,顺便聊上个把时辰八卦的。
所以,别看她在家的时间不多,但她的消息可比杨蔓娘灵通的多。附近哪家铺子的夕食打折啦,哪家的冰镇香引子偷偷掺水不好喝啦,哪家的酥油泡螺里面的螺更厚实啦,她都门儿清。
所以,平常去外头的食肆里吃东西,跟着她去很少有踩雷的。
“也好。”
杨蔓娘点了点头,将桌子上的稿子叠好,用淘来的石竹镇纸压着,道:
“我也好久没吃猪羊荷包了,怪想的,正好今儿个咱们夕食就吃它吧。”
宋人爱吃,自然也擅长烹饪。
所谓猪羊荷包,就是用猪肉和羊肉混合,加上葱姜和各种调料调味做馅儿,再裹在面皮儿中,再用油炸的一种小吃。做法有点儿类似包子,但是外形上却不一样。因为其形状更像个荷包,口感鲜美,外酥里嫩,荷包里汇集了猪肉的香和羊肉的鲜美,所以,便叫做猪羊荷包。
梁嫂子食肆不远,就在牛行街的的最东边儿,从家里步行过去,走快些的话,大概也就一刻多钟的路程。她家食肆很好认,门前有一颗上百年的老榕树,枝繁叶茂。
碧绿的树荫,几乎将食肆的招牌都遮住了。即使是三伏天,坐在店门口也不觉得热。因着她家香引子最近打折的缘故,食肆里的客人不少。屋里的位置都坐的满满当当的。
不过。
这种情况,在夏天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老板娘在店铺外面的榕树上还挂了灯笼,周围搭了长长的消暑凉棚,设了专门的座位和凳子的。
晚风习习。
伴随着偶尔的鸟叫和清脆的蝉鸣声儿。许多食客都坐在榕树下的凳子上,一边儿纳凉闲话儿,一边喝冰镇的香引子。
杨蔓娘姐弟三个也找了个树下的位置坐下。
一人要了一碗汤团儿一个猪羊荷包,又另外点了一碟子笋肉包儿和一碟子江鱼包儿,又要了一壶冰冰凉凉的龙井茉莉花冷泡茶。
乘着饭还没来,三人坐在一起,喝着冷泡茶,不免又聊起家常。
“大姐,你发现没有,白绾绾近来变得好奇怪啊,我昨儿半夜醒来,她居然趴在我枕头旁,差点吓我一跳。”
“呵呵,她这是太想你了,你多陪她玩玩就好了。”
杨蔓娘笑了笑,杨盼娘刚去文绣院那一个月,白绾绾也经常喜欢趴在她的床上,东闻闻西嗅嗅的。
“好吧!不过一会儿回去得给她剪剪指甲了,我的枕头都快被她挠开线了。”
姐弟三个正说着闲话儿,恰好几个年轻的皇城司士兵从街头路过。
杨盼娘瞧了一眼,便转过头凑上来小声的道:
“大姐,你还记得上次端午,教你跳舞的那位指挥使大人吗?”
“怎么了?”
杨蔓娘自然记得,当时她邀请傅劲光一道喝酒,但是对方拒绝了。而是提议他喝酒,自己去跳东篱舞。
但是杨蔓娘不会,后来就变成了他教她跳东篱舞了。
不得不说,杨蔓娘也没想到这位指挥使大人还有这样的特长。
“我听人说,他的额头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特别吓人哩!”
杨盼娘喝了一口冷泡茶,语气八卦的道。
“哦,是吗?”
杨蔓娘的脑中,不由的闪过傅劲光眉骨之上,那条烟灰色的抹额,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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