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茶油面脂,价格虽然贵了些,但是却也很经用,买的时候据那老板娘说,这一罐子面脂要是细心些,用上三个月不成问题。而且就算不经用,杨蔓娘也是定要买的。
毕竟,这东西如今这天气,不用也不行啊,夏天热了还好,冬天不用是真遭不住啊,如今可不像现代,冬天经常暖冬,有时候路面儿上都没什么雪。这个年代的冬天,那就是实打实的,一下雪都是没过膝盖的,每次下了之后,扫雪都是大工程,而且,越是接近三九天的时候,汴京城的天气就越冷,那风就跟刀子似的割的人脸生疼。若是洗了脸什么都不涂就马上出门,一两个时辰功夫,能把脸吹的通红皴裂。
所以,在大宋,很多家里条件差,买不起铺子里面脂的妇人们,冬天过年的时候都会攒一点儿猪油,顺手涂在脸上保护一下皮肤。
而那些稍有条件的家庭,就讲究一些。家里的女人都会攒钱,买上这么一小罐儿来使,也算是一种大宋小富裕娘子的消费习惯吧!
杨蔓娘家之前的条件,自然是买不起面脂的,如今经济条件允许了,当然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这样中等价位的护肤品,还是要置办的。
涂上茶油面脂,梳好发髻,吃朝食,换衣裳。
出门上工,点卯。
开始一天的打工生活。
西楼三楼依旧是老样子,除了望舒阁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皇城司冬季制服,负责守门的高大士兵以外,安静无人。
换灯笼,补灯油,擦拭烛台,除尘,开窗户通风。
一上午杨蔓娘都在三楼忙活,不知不觉,半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和在二楼楼梯口儿等自己的吕小娘,一起去北楼吃午饭。
一路上不紧不慢的,从西楼走到北楼,人来人往的,杨蔓娘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可具体是什么不对劲儿。
却又说不上来。
今儿个矾楼的员工餐是糯米饭,配一碗清的找不到蛋花儿的紫菜蛋花汤。
吕小娘打了饭和汤来,见她神色有些呆。
揽住她的胳膊,挤了挤眼儿。
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儿,道:
“哈哈,发什么呆呢,蔓娘,是不是觉得衣裳的颜色不对劲,好些客人都穿白的?”
杨蔓娘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对啊,是衣裳的颜色不对劲。
往常这矾楼里的来客人,都是穿着绫罗绸缎和各色颜色张扬的彩衣,高谈阔论的。
今儿个怎么感觉,客人的衣裳颜色都这么寡淡呢。
十个客人里,就有两三个穿白衣的。
当真是有些古怪了。
“可不是么,今儿上午,来楼里吃饭的那些年轻的衙内们,一个个的就跟提前说好了似的,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子,这么冷的天儿,就背着手在北楼垂花门前面的那颗红梅树下站着,也不怕着凉,好好的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妖儿呢!而且要我说,这白天穿成这样也还成,要是大晚上的再穿一身白的在外头站着,跟个鬼似的,不得给人吓出个好歹儿的。”
曾老娘从后厨端着一大碗冒尖儿的糯米饭,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头抱怨道。
“嘿嘿,婶子你的消息也太落伍了,他们穿成这样,那都是墨瑾公子的功劳,他们这是在模仿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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