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不去。
只是。
奈何她只是儿媳,在家里也做不得什么主,上头还有个婆婆,她婆婆担心杨家兄妹三个没钱再拖欠房租,万一明日付不出房租钱,大白天去赶人好说不好听的,还要再多耽搁一日。
原本婆婆一大早便催促她来收租的,说是若再拖延,就要撵出去另外租给旁人,她也实在不好违拗,便拖到此时方过来了。
“没事儿,这原就该给的钱,嫂子不必为难。”
欠债还钱,这是人之常情。
杨蔓娘倒是没有半点为难。
这张嫂子是个难得的和善人。
她们一家子,加上老太太和两个小郎君,五口子人住在前街自家布店后面的小院子里。
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
生活也不算特别的宽裕。
而且,杨蔓娘兄妹三个租了这边房子快一年了。
记忆里偶尔有什么要帮忙的,她也总会和气的帮衬一二。
所以,杨蔓娘心里,还是很感激对方的。
虽然都是邻居,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互相行了万福礼之后。
招呼张嫂子在外间的绣墩儿上坐下,让老二杨盼娘给对方倒水。
杨蔓娘便转身去里屋卧室。
从床底下的钱匣子里,数出一百五十文的房租钱给了张嫂子。
拿到了钱,张嫂子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她是个面皮儿薄,心又善的女人,还真怕这几个小的交不出这个月的房租,自家婆婆到时候再逼着自己来赶人。
那才是难作了。
左右看了看。
瞧见灶台底下烤着的几双还在冒气儿的厚底儿布鞋。
跟杨蔓娘道:
“对了,我瞧着你们几个兄妹几个都没有皮靴子,这冬天出门去,布鞋底子缝的再厚实,也冻脚呢。我们店里前几日收了一张陈年的老羊皮,暖和还是很暖和的,就是有一张被虫子咬了个洞,做袄子不成,不过做皮靴子还是成的,你若是愿意要的话,我五十文匀给你吧。”
她说这话儿倒不是为了占便宜,好的羊皮自然价值一百多文,但是,这种被虫子咬的卖不了高价,但是五十文也并不愁卖的,她是瞧着这兄妹三个没有爹娘,日子过得不容易,才想着能帮就帮一把。
“那自然好,可是我家也没有人会做羊皮靴子......”
杨蔓娘才正想着要添置双羊皮靴子呢。
毕竟,这么冷的天,出去一次再回来,厚底儿布鞋就跟踩着高跷似的,中间冻上了厚厚的冰坨子。
只是她之前在潘楼那边问价,一双羊皮靴子就要一百八十文,讲价最低也要一百六十五文。考虑到这个月还有别的开销,怕不够用才暂时没有买。
“那没事儿,我家大郎在刘家靴子店里做学徒,倒是会做靴子的,就是做的不如外面卖的美观,你若是不嫌弃他是练手,那就不卖你皮子了,让他直接用这皮子做,一双靴子包工包料,就收你八十五文。你看怎么样?”
张嫂子到底是布店的老板娘,颇有些生意头脑,三下五除二便给出了合适的方案。
自家的羊皮没什么成本,而且自家儿子还能练手艺,最后做出来还能赚钱,怎么看很划算的,毕竟在靴刘家子店里,他家大郎这样的学徒可是没有机会自己做靴子的。
“那自然好。” W?a?n?g?址?f?a?b?u?y?e???f?u?????n?Ⅱ?〇????5?????o??
杨蔓娘自然也满意的答应了下来。
别的不说,二百五十五文能买三双羊皮靴子。
就这比市场上便宜一半的价格,就已经很划算了。
哪怕鞋子样式做的丑一些也没什么,她也不挑剔,只要能保暖就好了。
更何况,张嫂子的人品她信得过,邻里邻居的也不会坑了自己。
“那这钱怎么给?”
如今刚交了了房租,加上之前还买了炭火,算上前些日子杨士林发的六十文月薪,家里还有三百多文钱,若是一次性都给了张嫂子的话,还是有点儿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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