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周惜雪不知道的是,她那些委屈的话语,像滚烫的星火般在靳熠心上刻下了不灭的印记,总会在某一天化作燎原的烈火。
“如果你以后有机会见到周翰飞这个小人的话,一定帮我好好教训他!趁着月黑风高夜,我们在他脑袋上套个麻袋,揍到他爹妈都认不出来最好。”
话是这样说,周惜雪很清楚靳熠远在千里之外,当然不可能到中国对周翰飞做什么。不过他向着她的态度,便如同让她有了强大的后盾般,连说话都有底气了许多。
“还有呢?”靳熠沉声问。
“暂时先这样吧,弄出人命了也不好,省得被他反咬一口。”周惜雪玩笑道。
靳熠:“我问的是,还有谁欺负你?”
周惜雪一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周家那些人都喜欢捧高踩低,虽然没少故意当面蛐蛐她,但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让人心情不好。
周惜雪从来没有想过去报复,毕竟她很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周惜雪倒是真有一堆从未对别人诉说过的委屈:
“我妈妈去世那年,有个很讨厌的堂哥当众调侃我,说我以后就是没妈妈的孩子了。这句话现在听起来好像不轻不重,可那个时候我真的好伤心。”
“我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得到一个很可爱的限量版公仔玩具,因为二姑家的女儿喜欢,硬生生给我抢走了。事后二姑还数落我,说我不懂事,也不知道让着点妹妹。”
“我十四岁的时候来初.潮,不小心把裤子弄脏了,被班级里的几个男孩子围在一起笑话……”
诸如此类,周惜雪说也说不完。她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倒像是自我安慰:“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下一秒,靳熠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砸在周惜雪耳畔:“调侃你的人,我会撕烂他的嘴;抢走你东西的人,我会挑了他的手筋;笑话你的人,会挖了他们的眼睛……”
这些事情,周惜雪从未对别人倾诉,毕竟都是小孩子的烦恼,没人会当一回事。
她更没想过有人会为自己撑腰。
可当靳熠用裹挟着危险的言语对她承诺时,那些经年累月的委屈和不甘,竟然像在阳光下的薄雾般消散殆尽。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害怕,相反,胸腔里涌动着近乎令人酥麻的快意。
与此同时,清醒的理智也在周惜雪心里筑起高墙,她很清楚很清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报复的行为也不可取。
周惜雪告诉靳熠:“算了,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做这种事情。”
“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细节被靳熠捕捉,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问周惜雪:“你曾想在Z大读书?”
“嗯!”提到这件事,周惜雪不免又叹了一口气,“Z大的美术学院很有名气的嘛,我当时可是费尽心力,没日没夜读书,才得到的录取通知书。”
靳熠想起,自己在Z大求学期间,经常会经过美术学院。
他对美术绘画之类并无太大兴趣,只不过每年到了毕业季时,那边会展示很多毕业生的毕设作品,他也曾去看过。
天马行空的作品展示,也会让他久久驻足,不禁去想象,究竟是如何创作出来的?
在这场难得闲聊的对话中,周惜雪也意外得知原来靳熠在Z大读过书。
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算算时间,如果我当时真的有机会来Z大读书的话,你就是我的学长了!”
说不准,以周惜雪的颜狗属性,还真的会因为靳熠这张脸而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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