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时候会被人狭隘的理解为经济层面。
比起经济财富的相配,更重要的是三观的契合。
三观与爱好不同,你喜欢篮球我喜欢看剧这不叫三观不合。
我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买了个四位数的手办,你说这不就是塑料玩具吗,小孩子玩的东西,这才是三观不合。
可能是听得多了,可能是年纪增长,可能是谢屿舟婚后给她的安全感,宋时微放下之前的敏感,对‘门不当户不对’的事情一笑置之、不以为意。
在世俗的层面,她的家世和工作是配不上谢屿舟,他选择了她,她自然不会退缩。
书房中,谢屿舟打开电脑的麦克风,沉稳说了一句,“会议继续。”
“好的,谢总。”
轮到临溪分公司的总经理汇报,“谢总,这是我们上一年度的账收、开票以及现金流入情况,从各项数据来看……”
临近年尾,需要盘点各级子公司的账目情况,以进行下一年的计划布置。
分公司众多,涵盖了许多支线部门,会议一开就是半天,谢屿舟无暇顾及手机里余子昂的消息。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方结束第一轮的汇报,谢屿舟接收到海量数据,迅速在脑海里做出判断。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眼眸凌厉,“过去一年90%的分公司经受住了冲击,很不容易,少部分负利润的公司找出的问题根源,多和兄弟公司沟通沟通。”
上位者不会一味的夸奖或批评,而是有松有紧。
隔着屏幕,仍然能够感觉出来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哪个都是老狐狸,在谢屿舟面前仍会犯怵。
“散会。”谢屿舟停顿了数秒,留下负利润的几名总经理,“先去吃饭,半个小时后单独汇报。”
君姨做好了饭菜,听闻宋时微的车祸,花费半天的时间炖了滋补的汤。
谢屿舟捞起桌上的手机,看到余子昂的消息,闻言色变。
男人脚步顿住,立刻拨出去电话,“怎么回事?”
“你总算回电话了。”余子昂一直在等他的回电,“经过我几个月的蹲守,套出来几句话,十有八九和‘钱’有关,她们家之前的老房子在当年九月的时候被贱卖掉了,就你出国之后,重点来了,卖掉之前已经是抵押状态,所以拿不到多少钱。”
二手房交易不像新房有政府备案,更何况过了七年,中间不知道被转卖过多少次,抵押状态更是无从查起。
宋时微消失之后,谢屿舟没有找到她,精神颓靡了一阵,便在谢宏恺的安排下强行出国。
隔着千山万水,自此无法再调查。
半年后回国,那时早已物是人非,有关她的信息全部被抹去,谢宏恺不让他查到一丁点消息。
羽翼未满,无法与他爸抗衡。
他不认识她的邻居亲戚,只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具体的一概不清楚,后来再想调查,难如登天。
谢屿舟从余子昂寥寥几句话里总结出关键信息,按照以往,六月初学区划分出炉,六月学校报名,在此之前学生的户口和住址要达到“两个一致”。
显然,九月份不是二手房的交易高峰期,卖这么急,只能说明她缺钱,急需要钱。
九月份,交学费吗?当时不是还清了吗?
余子昂又说:“事情过去了七年半,许多人买房换房搬离了老小区,能找到的人也都说忘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关心之前的事,现在诈骗那么多,警备心强得很。”
谢屿舟问:“现在的房主是谁?”
余子昂:“信息发你了,她准备把房子卖了,小孩初中还有一年多,不过卖得不急,不想低价卖。”
谢屿舟:“我知道了,谢了,车过几天拿给你。”
“不用。”余子昂有一个预感,他可能误会了宋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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