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段屿硬着头皮,笑容僵持在脸上,艰涩地说:“您好,裴先生,久闻其名。”
段屿朝裴京聿套近乎:“我之前有幸和你在同一张桌上吃过饭。”
裴京聿身量很高,微微敛眸望向他的时候,眉骨下拓了一点扫兴的阴影。
他下颚线条幅度很锋利,转向姜嘉茉,似情人呢喃般,淡淡道。
“我都没运气和你吃今晚的饭,哪来的幸。”
段屿一僵,莫名被将了一军。
他下意识想要邀请裴京聿去参加剧组的饭局:“今晚饭局不上台面,只担心裴先生会见怪。”
“您要是还饿着,就跟着我过去,吃个便饭吧。”
“我想嘉嘉也会同意的。”
姜嘉茉心脏一颤,讶异与这个人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招致别人邀请他参加内部饭局。
裴京聿并不领他的情,抿唇笑了笑,兴致匮乏地问,“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斜睨着段屿,“我如果没记错。”
“那天,你不分青红皂白拉着她的手,只是为了躲避我。”
裴京聿:“谁赋予你的权力?总是想当然做她的主。”
他字字句句都在往前追溯。
裴京聿绝不会和她算账。
但他会向这些男人讨债到死。
裴京聿的眼神,充斥着腐蚀一切的恶劣:“不知道被人换了角,你还敢不敢去做主争取?”
仿佛今天段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绝对下不来台的。
裴京聿三两句,就能把人架在半空,左右为难。
他绝对有能力,在段屿拍摄一半时,毫不费力地换掉这个角色。
眼看着段屿紧张得浑身一凛,有些骑虎难下的茫然。
姜嘉茉和裴京聿钳握腰肢的手指对峙着,道:“……他开玩笑而已。”
她得体地提醒段屿:“你快别耽误时间了。”
“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回来。”
裴京聿干燥的手掌变得滚烫,熨敷在她的皮肤上,丝毫不退让的霸占着她。
在任何威胁到他领地的雄性面前,他没兴趣伪装。
现在浑身上下的专横意味,更是咄咄逼人。
段屿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人不好相处。
他说了声“再见。”
就硬着头皮迈出店门。
段屿完全猜测不到。
姜嘉茉会拿什么砝码,来哄这个男人。
令段屿没想到的是。
仅仅隔了几分钟,姜嘉茉还真的独自回了座位,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她乖巧地就着温水,小口吞咽掉了那几味药。
晚上结束聚餐之前。
段屿陪朋友出来买烟,醉酒醺然之间,只感觉便利店前排的几层货架完全空了。
他想回忆什么,大脑却一团浆糊。
——只是隐隐约约想起几个小时前。
——姜嘉茉和那个人就站在这里逗留,温馨地选购什么。
那个人太危险了。
即使完全顺着他的话讨好,也能不留丝毫情面地宣判人的生死。
原来,他会被便利店的东西哄好啊。
段屿总觉得裴京聿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哪怕没摆任何架子,也有种贵气逼人的骄矜。
仿佛根本没办法。
去设想这个人,会真切地和另一半迈入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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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凡如流水,潺潺往前流淌。
但流水怎么可能风平浪静,隽永长流。
很快就遇到了猛烈的波澜。
最近,姜嘉茉倒数着五月下旬的小满。
她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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