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别人告知。
所以这会猝然看见,心里始终不是滋味,听张桂香高高兴兴地讨论更是不知如何回应。
于是张桂香大力拍了竹听眠的手臂,让她回神。
“你的手劲儿是真的,”竹听眠揉了揉那块地方,感慨,“具有遗传性。”
“别丧着脸,”张桂香说,“我还活着呢。”
“哎!”竹听眠虽然自己不爱避谶,但也不乐意听张桂香说这个。
“哎什么哎!”张桂香瞪她,“你吼我是不是?”
竹听眠一时愣住。
莫名觉得这个话术有点耳熟。
张桂香干脆甩开手叉着腰,断定:“你凶我。”
“我……”竹听眠当即反驳,“你别污蔑人啊。”
“就是有,”张桂香霸道地说,“我说有就有。”
竹听眠看了她片刻,才说:“合着你是来给你孙子撒气的,真偏心啊张桂香。”
“我偏心? ”张桂香乐了,然后口出狂言,“我要真偏心,我一早就把你绑回家了,还让你们来来回回折腾?”
看看这个法外狂香。
竹听眠当真用力绷紧过表情,可惜没成功,只好嬉笑之余,重新挽上张桂香的手臂。
“怎么想要绣玫瑰呢?”
“你当我喜欢玫瑰啊?”张桂香瞥她一眼,又把竹听眠的手往自己肘窝拽了拽,压实,“我就觉得这花俗气得很,反正我不喜欢。”
“那你还非要这个。”竹听眠说。
说到这个,张桂香先乐出了声,“还不是老头子喜欢,年轻的时候就老给我雕玫瑰,等我穿着一身玫瑰去见他,肯定能把他迷住。”
说着,老太太眼底的笑意之中,露出憧憬。
“到时候再约会一次,他非得夸到我满意,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他走那么早。”
她又说:“没办法,我选的那个人就喜欢玫瑰。”
竹听眠静静地看着张桂香。
对于这位老人来说,生死之事有别的解读。
那一天来临,意味着她将得到精心准备的寿衣,而且获得重见故人的机会。
首先想到的不是分离也不是哭泣。
而是先想自己可以获得什么。
她对生活的感受是获得,而不是失去。
竹听眠立刻意识到自己目前和李长青闹脾气的行为在跨越生死的面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我和李长青吵架了,”竹听眠突然很想倾诉,同时也在自省,“其实我就是在等着他服软道歉呢,我知道我自己错了,就是不知道怎么道歉,也害怕他要不哄我了,是不是嫌我烦呢?”
张桂香极其不屑地哼笑一声:“你们那算什么,过家家。”
“也投入了很多感情好不好?真的都很生气。”竹听眠立刻维护这场争吵的意义,“这还是我头一次和他这样子呢。”
说完,她又晃了晃张桂香,撒娇道:“你是长辈,你得管。”
“真是,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张桂香说。
竹听眠想要听听过来人的经验,嘴巴也变得很甜。
“奶奶,”她软声喊,“你和爷爷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呀?”
“第一次吵架?”张桂香眯缝起眼。
“是啊,”竹听眠补充细节,“就是闹得一两天都不说话的时候。”
“那有,”张桂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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