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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听眠低头看向手腕。

放在桌下瞧不清楚,所以她抬起手仰头看。

也是因她这个动作,以及这个物件,整桌人为此而出现短暂的沉默。

尤其是李家人,谁都明白这镯子意味着什么,就连多年老友老孙也明白,他尚未放下抬杯的手,小声凑去李慎旁边问。

“这是?”

李慎骄骄傲傲地同他碰杯,“你懂的。”

竹听眠好好地观察了一下这镯子,玉镯,通体呈柔和的青白色,细腻质地中独有一抹鲜亮的翠痕,犹如反季节见春,而后结果开花。

正如李长青所言,内圈大小十分贴合她的手腕。

而且,竹听眠收回手,凝神听了半晌,舒服地发现没有人就此表现得惊诧非常,没有惊讶的目光,也没听见让人不适的声祝贺。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着。

为李长青给出这个镯子而开心,也为竹听眠公开展示这个镯子而开心。

“我都做好准备你要打我。”李长青小心地揪了揪她的衣袖,解释说,“我不管以后,不管怎么样,这个镯子就是得给你。”

竹听眠偏头看他,故意靠过去问:“我跟你要了么?你就给我。”

然后她发现这个人蓦地陷入害羞,手抠着膝盖,眼睛止不住地眨巴,“你就当我不讲理吧,你要对我负责的,我那什么。”

越往下说,声音已经几近于无。

“我总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因为,我们都那什么了。”

他很多时候都显得过分大胆,又在形容感情时表现得纯情无比。

害羞,却也要坚定。

无一字不在倾诉认真与珍视。

李长青像是一个会因为爱而至死不渝的人。

至死不渝,这实在是一个很容易写下的词,但极难做到,而且不易证明。此情过分炽热,又相当沉重。

人在遇见这样的感情时,会本能退缩,悻悻而惶惶,早已认定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易得无价宝。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看得出来,李平和陈兰真的有好好爱他,而且把他教得很好。

竹听眠久未说话,只是瞧着他。

真情从来都不是由口说出,是一种能够确信的知道。

她知道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对她更好,然后她又忍不住地继续对他好。

互通有无,爱得只增不减。

“我知道了。”竹听眠对李长青笑了笑,伸手牵住他。

李长青先是一怔,脑子立刻转过来,开始得寸进尺:“我觉得我们的那个恋爱协议可以先改改,三年起步好了。”

“真是蹬鼻子上脸啊长青。”竹听眠微笑着收回手,就留李长青坐那傻乐。

一转头,对上了张桂香的目光。

老太太十分满意于镯子的效果,隔着半张桌子对竹听眠咧嘴笑,竹听眠就冲她晃了晃手腕,“奶奶,破费了啊。”

“奶奶我乐意!”张桂香乐得不行。

“你戴这个是真的好看,显白。”陈兰对竹听眠说,之后看了她的手腕很久,忽而低声讲,“真是太感谢你,无论哪一点。”

“我才是要感谢你,”竹听眠对她说,“无论哪一点。”

“都别谢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李长青探身过来,又小声地对竹听眠说,“快吃点菜。”

竹听眠仰头看看这院子,又瞧瞧这一桌人。

亲情啊家庭啊,于她而言无疑是段失窃的文明,本也没奢求过还能失而复得。

家是一种感觉。

竹听眠发现她总能在这间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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