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已经不大能够看到曾经有人居住的样子。
此时前台的电脑开着, 贺念给自己配了工学椅,而且丁零当啷挂了许多东西做装饰,桌面上更是摆了不少新奇的礼物和赠品,在旁边就是竹听眠做的那扇屏风, 能挡太阳,又四季都能瞧见银杏叶。
更别提满屋柜子上收到的礼物,书册, 还有李长青三五不时上供而来的小摆件。
光是竹听眠手边,茶几上还摆着辛光爱看的画册。
回想当时,再看现在。
又想当天两人见面的模样,居然在一年之后,他们坐在这里面对面故作严肃地谈起了感情问题。
竹听眠感到想笑,却并非出于任何不好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得心中柔软。
她稍稍勾动唇角,这可了不得。
李长青立刻表现出如蒙大赦的模样,略有放松。
看看这个人。
竹听眠眯起眼,重新变得严肃:“你不要用这些花言巧语来蒙我,组织不会错判的,如果你有罪,我肯定会揍你。”
“可以,”李长青答应下来,“你可以开始陈述观点。”
表现得很大方。
竹听眠就是要戳破他这层故作而为的冷静,“我问你,跟我谈恋爱你不快乐吗?”
“这还用问吗?”李长青瞪着她。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竹听眠说。
“是,”李长青琢磨着点头,又觉得这样好像是在承认自己不快乐,所以立刻改口,“不是。”
结果发现这问题压根就不能这样回答。
他小声道:“反正很快乐。”
“好,那我再问你,”竹听眠说,“你抱我和亲我的时候不快乐吗?”
“哎!”李长青迅速地看了眼院子里正在假装晨练的贺念,“你要当贺念的面说这个啊?”
这恋爱谈的。
贺念早知自己不该再听,但始终违抗不了自己凑热闹的本能,所以自我催眠已经拥有了隐身功能,是以原地驻足。
还以为这俩人过分投入,没注意他。
结果竹听眠看着李长青,说:“贺念,走远点。”
“哎,”贺念应声,“小人告退。”
他这一退,就退到了厢房边,罗丝和王天已经在那开启吃瓜。
“怎么这是?”罗丝问。
“我听说谈恋爱都得吵架。”王天说。
“看看呗。”贺念把手揣进袖子里。
晨间没什么声,就算人没挨着面瞧,却也能听得清堂屋里那两人在说什么。
“咱俩是在谈恋爱,你吸引我,我吸引你,所以咱俩凑一对,”竹听眠缓声道来,“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我已经解释过我没有想得那么快。”李长青再次说明。
“是,但你想了。”竹听眠说。
“我人是你的,”李长青见缝插针地告个白,又委屈道,“思想的事儿我哪控制得了。”
“你别瞎说,把我讲得像是强占民男的恶人,”竹听眠瞪他,结果说起这事儿,她也不太有底气,“咱俩,还没那什么呢。”
李长青迅速地皱了皱脸,嘴巴开开合合,听不见在说什么,反正是在进行无声抗议。
臭弟弟。
竹听眠也学着他皱了皱脸,然后清清嗓,“很多恋爱上的事情,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李长青疑惑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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