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
“我现在是真的开始生气了,”她拎起桌上的整包纸巾砸过去,“你简直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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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抱住纸巾,茫然又努力地试图分析她的怒意。
“李长青!”竹听眠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立刻感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然后被这股力量扯着身子站了起来。
还没忘记要抱紧那包纸巾。
这么个快一米九的青年急匆匆做点什么,动静都很大,气势也相当足。
偏偏他表情着急,手脚也局促地收在一起。
鬼知道他在应激些什么。
竹听眠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硬是用力抿着嘴巴,借助呼吸把笑意压回去。
“你给我坐下。”
李长青眨了眨眼,又缓缓降下去,低声说:“你别这么吼我啊。”
怪吓人的。
看看,他还委屈起来了。
竹听眠这次真的笑出声,被气的。
她姑且耐着性子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出手?又是为什么要听你的打算?”
“你不说了么,要解气。”李长青把纸巾放回茶几,又觉得位置不够妥当,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毫无用处又很忙碌。
“我是为我解气吗!”竹听眠是大声指责,“你看看你都把我搞成什么脾气了!我本来是那样一个温柔可爱的人!”
“你别……”李长青的指头还捏着纸巾角,“你别凶人的时候夸自己啊。”
他心里觉得很不应当,因为被训斥时不应该表现出愉悦。
可她又要做这种可爱的事情,这哪里能忍住不笑?
“我告诉你,”竹听眠用力挺直腰背,摆出极度严肃的模样,“我要听你怎么做,是因为我怕你心软,又把这件事轻轻放下,我会觉得不值。”
说到最后,她放缓了声音,“如果你还是听不明白,那我告诉你,我很心疼你。”
李长青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包括呼吸,他需要攒尽所有力气来迎接这段冲击,当然会感动,然后觉得很安全。
他问:“竹听眠,你在跟我告白吗?”
“我会去——”竹听眠正要说出自己的办法,意识紧急刹车之后,她确认了几秒自己听到了什么,又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李长青说。
竹听眠忍无可忍,重新把纸巾拎起来砸过去,这次瞄准了脸。
李长青拦都不拦一下,被砸了脸,还砸出个笑来。
“你好烦人。”竹听眠说。
李长青再次乖巧地把纸巾放回桌上,却感到了不同的轻松。
这种明知有人会给自己撑腰的感觉简直太过美妙,所以他可以不带顾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他说这间老屋是自己老爸买下的没错,而且当年搬出去时,还签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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