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问我怎么办?”李长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反正笑得停不下来,脸都开始发酸,他无奈地和镜子里面的竹听眠对视。
这一瞧,两人都收敛笑意,憋了几秒,又同时笑出声来。
比赛似的。
“我来吧,剃个板寸,”李长青示意她把推子拿给自己,忽而想起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个。”
竹听眠安静几秒,看着他,同时用下牙啃了啃上嘴唇,才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李长青:“……”
好像已经知道了。
“我换了新的刀片呢,还用酒精擦过。”竹听眠换上了无害而且无辜的表情,就这么望着他,最后又“噗嗤”一声笑出来,引得李长青拿着推子跟她乐了半天。
“你弄吧,”竹听眠揉着脸想要离开。
人才转身迈出去一步,立刻感受到阻力。
李长青揪住了她的衣摆。
“嗯?”竹听眠回头看他。
“就是,”李长青用力得指甲盖发白,说话却很没有底气,“以后我也带你出去玩,不说以后,要么你定个时间吧。”
竹听眠低头看看他揪着自己那只手,视线又沿着那只手往上,“就为这个啊?”
这醋得有点偏门了。
“他抹发胶,而且乱喷香水,说话也很油腻,”李长青仰头看她,“你不觉得吗?”
“学坏了啊长青,”竹听眠伸手弹他手背,“还背后嚼人舌根呢。”
她没使劲儿,就只是很短很短地碰了一下。
李长青当然知道这样不好,所以被教育了也听着,只是更用力地拽住那片衣服。
“我不和你说大话。”
“那就等你考上,”竹听眠也不和他客气,“我选地方,你不花钱我就打你。”
李长青心里头立马就敞亮了,“我不会的。”
又说:“我师父给我布置了很多作业,不准我再打家具,我能挣钱。我妈,我奶奶,我三叔三婶,还有我妹,都没出过国呢,倒时候我们一起,好嘛?”
“哎哟,你这都包圆了啊。”竹听眠听他兴奋地安排完所有人,哪有拒绝的道理,手已经伸在半空。
李长青也注意到她的动作。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一回,那次两人都停顿下来,而且李长青还因此害羞了半天。
但这一次不同了,他主动偏头,把脸送到了竹听眠手心,眼皮往下盖着,瞧她脚上那双大毛拖鞋。
“我喜欢你。”他说。
又开始了。
竹听眠原本捧着他的侧脸用指头揉着,忽而用力捏住,然后往外扯。
“剃你的板寸吧。”
“哎,”李长青故意说,“板寸可不是谁都能剃的,像我这样英俊的才可以。”
臭屁小狗。
“现在已经这样了吗?”竹听眠说,“刚才掐着脸皮没那么厚啊。”
李长青就笑,也松开了她的衣摆,开始捣鼓自己的发型。
竹听眠让他自己先弄着,自己绕去走廊,想了很久,终于拨出了给Alexia的电话。
*
今年的除夕同以往都不一样。
三叔为之投以高度热忱,甚至搞了几道花里胡哨的大菜,准备在年三十那天大放光彩,提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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