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白是被冻的……
“你几岁了?”杠子看她如此嘴硬,难免慈祥地打听年纪。
“十八,”姜书怡说,“很快十九。”
杠子发现年纪没有差距,又开始把话题拉回她一定冷得要命这个上头。
竹听眠就在厨房里往保温杯里灌奶茶,离她俩不远,听了这话也只是摇头笑笑。
心想这个年纪的姑娘真可爱。
她慈祥地抱着保温杯路过,冷不丁听姜书怡说:“而且我还很年轻。” W?a?n?g?址?发?B?u?Y?e?í????u?????n???????????????????M
这句话的针对性就有点强了。
目前除开客人之外,全民宿上下年纪稍显稳重一点的竹听眠如此想着,并且站住脚“嗯?”了一声。
姜书怡又转头去拍照。
稍晚一些,李长青家里安顿好,过来接妹妹和她舍友,被贺念告知说竹听眠下午就没出来过。
“天太冷了。”李长青说。
贺念对他笑了笑,摇头说:“长青啊。”
“啊?”李长青问。
李长真她们俩已经下到一楼,这场谈话就没再继续下去。晚上吃饭在家里木工铺子,全家对两个大学生表达热切欢迎。
也是到这里开始,李长真才觉得萦绕在心头几个小时的陌生感消褪了些。
可她一转头就瞧见老哥在往保温壶里舀。
不是碗,不是杯。
壶啊!
李长真确认一家人都在这张桌上,“你舀给谁去。”
“民宿那么多人你没见着啊?”李长青动作不停。
“民宿那么多人缺你从家里带饭过去啊?”李长真转头看向老妈,却被老妈掐了一下。
劲儿还不小。
“你别只舀汤啊,给带点肉。”刘霞说。
“肉单独拿另一个盒子盛好了。”陈兰说。
李长真的脑袋在老妈和婶子之间来回摆了一下,未待消化完她们对竹听眠的亲热,又听奶奶开了口。
“别给她舀那么多!”张桂香说。
李长真心里这才平衡了点。
“整点菜,那臭丫头挑食得要命。”张桂香又说。
李长真不言语了。
她把脸闷进碗里,也不乐意和老爸老妈说话,更顾不上姜书怡和她说悄悄话。
她只恨自己不能当场淹死在饭里,好让全家人看看今天究竟是谁回家来。
明明她也不是故意暑假不回来。
明明她也很激动地要求打视频来一起和家人分享喜悦。
明明她期待了好久要回家来。
李长真当然知道竹听眠的出现对自己家有多么重要,所以她甚至找不到语言来表达委屈,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会显得自己不讲道理。
可她又没法看着大家都这么在乎那个竹听眠。
她回来一趟,家是家住不成,饭是饭吃不好,讲是讲不出口,气得直咬筷子。
李长青每次和她说话,都会收获老妹的一发白眼。
就连饭后送她俩回去,兄妹俩都没能说几句话。
李长真进房间就把自己摔进床里,几秒之后低低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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