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手里有了家伙什,而且气势强盛,周意全即便不悦也没敢强硬地拦人,也为此憋气,干脆全撒女儿头上。
周意全扭头问王爱:“你在外头惹谁了?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安安分分过日子?”
王爱脸色愈发苍白,被说得既羞且愤。
“也怪不着她,”竹听眠对她嗤了一声,把斧子甩在门边,又对周意全解释,“我手劲儿小,担心敲不开你家的门,这才带了工具来。”
“你到底干嘛来!”周意全完全不接受这个解释。
竹听眠哪管她,兀自抬脚进院,齐群他们立刻就要跟上,周意全又张开手臂大喊着杀人啦。
桌上还留着没收拾的饭菜,碗碟散着,有两盘菜上头已经凝出层白色的油,这还不算,甚至最中间那一碗就是生肉,洗也没洗,甚至还能看得见筋膜。
逼人吃生肉。
看得出有意冷落,也看得出饱含恶意。
竹听眠把这些碗盘看了一遍又一遍,“李长青吃了?”
王爱几次往外头看,眉头紧着,不确定地问:“你要干嘛?”
“你要干嘛?”竹听眠蓦地转脸看她,“这话该我问你吧?”
王爱被她这发凌厉的眼刀戳得一颤,咬着嘴重重呼吸了几下,胸膛随之起伏。
“李长青没吃。”
周意全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反应过来这队人是过来给李长青出头,所有恐惧和疑惑顿时消失,几大步冲到竹听眠面前,看人的目光犹如怨鬼。
她说要不是李长青家害得她女儿死了男人,她女儿哪里能过成如今这种样子,难道这个罪李长青不该受着?
理直气壮得要命。
贺念担心这老太太激动上头真的伤到竹听眠,所以拦在中间,双手也只是虚虚地抬着,谁知就这么一个动作,周意全都得嚷他是在打人。
已经是无法沟通的样子。
“报警啊,”竹听眠把手机给她,大声提醒,“你砸我一个手机试试,我不是李长青,你最好清醒一点想想自己有多少钱能赔。”
果然如同料想的一般,竹听眠才说出“钱”这个字,周意全立马就收敛了很多。
“我是来开民宿的,”竹听眠看她也没胆接过手机,冷笑一声把电话揣回衣兜里,再继续说话时,一声高过一声,到最后已经是怒喝,“你俩这么欺负我的人,想干嘛!是不是打量我好说话!”
“你懂个屁!”周意全朝地上啐了一口,“又不是你家在矿难里死了人!你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老太太实在爱嚷,竹听眠当然不可能和她争吵,只和王爱说话。
“你还活不活?”竹听眠问,“你丈夫是李长青害死的?哪个法院判的?你把文书拿来我看看?”
面对这样的质问,王爱身子微微颤抖,可母亲也同时看向她,好像她但凡敢说出一个稍有偏颇的字眼就是大逆不道。
“陈小胖那么可爱的孩子,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不讲理的母亲,”竹听眠换了一种说法,“还是说陈小胖在家里也是吃这些?”
她说着,伸手指了一圈桌上那些菜。
“你也没拦着陈小胖今天出门不是吗?我相信你并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母亲逼着他长青叔吃生肉吧?”
王爱身子晃了晃,被说得偏开头,不去看桌上那些东西。
“我是没有孩子的,”竹听眠缓声说,“但我知道你儿子最喜欢钢铁侠,而且最近长高不少,衣服需要买140码,期中考试是全班第三,不爱吃青椒,特别喜欢吃草莓,一张口就能塞进去三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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