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听眠端着木瓜水去上楼敲门。
这老爷子雨夜之后连着打了两天喷嚏,据说还偷偷捂着脸是去镇医院输液了,又捂了大半天,愣是不吭声,被问起也非要说没事儿。
真是很了不得的性格。
竹听眠已经向孟春恩打听过,知道老爷子名字叫任空明,江湖人称明大师。
这名号听着出尘,人倒是很接地气。
比如听见热闹要探出头来看,又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下楼。
门也很难敲开。
即便敲开,他也要摆出一副刚刚正在睡觉然后被吵醒的样子。
一款装装的小老头。
竹听眠在心里大笑几声,面上微笑倒是很得体。
“欢迎光临小店,这是今日特饮,给您老人家送一份上来。”
“卫不卫生啊?”任空明开始装腔。
“证件都有,”竹听眠把碗往门里送,“您要不爱甜口,改明儿做咸豆腐脑。”
“我牙口没那么差,”任空明接下,看她一眼,“你说话倒是好听。”
还点评上了。
“做生意嘛。”竹听眠说。
“我知道你知道我淋了木头。”任空明直接开喝。
竹听眠等他咽下第一口木瓜水才接着说:“也不是我要向您学手艺。”
任空明被这份直白噎住,又再看向她的右手,“以后都不能动了吧。”
“没残废,就是伤了筋。”竹听眠说。
心想果然这老头儿入住那天就认出她。
任空明说:“所以躲进这个山沟沟里。”
“现在没躲了。”竹听眠笑得很坦然。
老头看了她好几眼,不知是惋惜还是恨铁不成钢,但是看得出来他是个音乐爱好者。
竹听眠上来这一趟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也不能把天儿聊死。
“别人和我不一样。”她说。
“你们弹琴的和我们玩木头的不一样。”任空明回。
这老狐狸。
竹听眠笑起来,“没打算说什么呢,您好好歇着,缺什么要什么随时吩咐。”
还以为这样一位人物得了话,必得来来回回指使人,但是,就这几天观察下来,出入任空明房间最多的是迟文。
“老迟就崇拜他呢,”孟春恩说,“以前就是因为看到老爷子的作品才入行。”
“那怎么不去做他徒弟,跑你家做徒弟去?”竹听眠问。
“我和他竹马情谊!他敢去别家我都能把他打死!”孟春恩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可能性都受不了,又说,“而且,之前告诉过你么,这老头收徒的规矩怪着呢。”
竹听眠才顺着话茬把嘴打开。
“什么规矩呀什么规矩呀什么规矩呀?”她问。
孟春恩立刻就说:“你也别费神跟我打听,谁都不知道。”
这倒是奇怪了,按理说之前找任空明拜师的人不少,被刷下来的也不少,是什么理由能让那么多人都三缄其口?
“我看何盛年也悬。”孟春恩摇摇头。
“老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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