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抱着灌了水的底座缓慢移动,瞧见李长青进来也只是再寻常不过地打了声招呼。
一切都分工有序极了。
就显得李长青的这份担心有些多余。
他觉得自己有一万句话想问,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不太关注他是否出现,大家都有事儿做,并且忙碌。
李长青决定先去找竹听眠,扫眼看过一遍没瞧见人,就在视线进行第二次扫描的时候,目光匆匆掠过屋顶上有道碎花影子正在缓慢移动。
李长青定睛一看,看得头皮发麻。
大概是因为身着老太太的碎花衣服,所以竹听眠勇敢得离谱,居然敢跨坐在楼顶边缘缠灯带。
服了。
李长青风一样卷上楼。
李慎惊讶于大侄子的速度,乐呵呵地同老孙炫耀:“我家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吧?”
老孙瞪着他,“你别锤在我手上就更不错了!”
这边,李长青上楼时三阶并坐一步地跨,推开天台的门时,心中已经有了要如何责备人的初步方案。
然后才看清竹听眠腰间其实缠着绳子,几乎像是她被捆在天台上。
……很扎实的安全防护了。
阳光下,竹听眠不慌不忙地转过头,笑着问:“后头有鬼在追你?”
李长青跑得气喘,得知消息之后实在忍不住想:要不是因为自己,齐群也不能这么针对竹听眠。
也难免开始害怕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总之就是一路被自责和担忧推上了过山车,急冲猛俯地安稳不了。
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在瞧见这个人之后烟消云散。
“我看齐群在外头呢。”李长青直接说。
“他这人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儿。”竹听眠倒是有法子一次性解决,但觉得对于齐群没必要,这人还远远够不上“坏”的那个层面。
所以她的解决方式就是不解决。
“担心我被欺负啊?”竹听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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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青撑着门笑起来,对她说:“要戴帽子啊,太阳很大。”
“你来弄我就不晒了。”竹听眠开始给人安排工作。
“那你干嘛?”李长青卷袖子准备接手,先帮竹听眠把绳子解开,又问,“谁给你绑的,跟卤猪蹄似的。”
“你很会说话,”竹听眠讲,“快点,我已经准备好监工。”
相隔咫尺,李长青盯着她瞧,末了又摇头,动作时尽量不碰到她,以至于整个解开的过程都进行得缓慢无效。
但是再缓慢和小心,李长青解绳子这个工作难免碰到竹听眠。
“还会跑么?”竹听眠问他。
李长青低着头笑,告诉她:“你别管。”
两人相视一笑,居然都能体会到对方未言的愉悦,也就不再说多余的话搅乱节奏,夏风算得上温和,卷进院子里,引得下边一阵嚷嚷,听声儿是孙明的帽子飞了起来,王天没能抓着,倒是被二楼走廊的刘霞伸手捏住,李慎立马捧场说媳妇儿真棒,大家都听乐了。
热热闹闹的,老屋多年的沉寂被一扫而空。
晚上,竹听眠坚持要请客,选了镇上一家口碑不错的饭店送菜过来。
这是她顺理成章地表示感谢,所以无人阻拦她做东,大家有说有笑,都比较快乐。
除了门外敬业的混混。
“哥,我们吃饭去吗?”杠子问完,望向早上被齐群砸到墙上又弹落在地的烧麦。
沾灰不能食版本。
他们已经在这蹲了一整天,原因无它,主要是没地方去,干脆聚集在一起混迹,有人相约着无所事事总比自己发霉要好。
但要是固定呆在一个地方就另提,他们这个组织并没有太强的黏性,下午已经走了俩,倒是杠子自认同齐□□好,所以心甘情愿地陪伴他。
“杠子,你回吧,”齐群说完,又朝身边几人说了同样的话,而他本人还蹲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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