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知道该怎么说吧?”
夫妻俩憎恶且羞愤地盯着她。
钱萱把情绪诉诸于人身攻击:“你这个贱人。”
竹听眠丝毫不受影响,“难道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
甘助理见证全程,不由自主地变得乖巧。
他不由想起自家老板孟春恩曾经说过的话:“竹听眠?你们以为她有什么好脾气,笑眯眯的?那是她压根就懒得费力气,这家伙刺人着呢!真被她收拾一次,到死都忘不掉。”
甘助理没忍住代入身不在场的陆知时同学,稍微想象这种长达数年的持续性针对破坏,已经开始后背发凉。
也没忍住想起李长青。
这头出的……
李长青还不知自己身份变成了债主。
他也没一直在车上等,三叔提起过的培训补习班就在附近,干脆本人过去了解一下。
听见竹听眠说可以去接她,结果给出的地址居然是陆哥店铺。
李长青立刻出发,进门瞧见陆哥面色铁青地坐在吧台后面,钱姐也不同以往那样对他笑,没好气地抱手在旁,甚至冷哼一声。
现场情况有些不好理解,好在甘助理总结能力一流,他将刚才所发生的争执去繁就简地复述给李长青听,包括但不限于陆久如何往外销售木雕摆件,又是如何截断木作协会与李长青联系,将多年的买卖统计成数字,又讲竹小姐已经和陆先生好好地讲了道理,说李先生可以合理要求赔偿。
最后,甘助理稍微融入个人情绪加以总结。
“李先生,似乎您成了冤大头。”
李冤头:“……”
甘助理又说:“很多年。”
这人看着正儿八经,说话却很是直白戳心,莫名抵消了许多李长青猝然得知真相的震惊和无措。
他已经了解始末,却并未太过震惊。
李长青同陆久合作了这几年,对方为人如何,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要是加以回忆,最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听他试图撮合自己和齐老板的时候,彼时的感受很难描述,但绝对刻骨,足以彻底毁掉信任。
既然能说出这种话,那么背地里指定也做不了什么道德的事儿。李长青本来也没报太多希望,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自私到这个地步,真相实在超出预期,令人难以接受。
因为当事人陷入头脑风暴,所以环境安静得过分,甚至能听到门口围聚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声。
“李长青,说话。”竹听眠开口提醒掉线的人。
“啊,哦……”李长青经过深思熟虑,终于问出了得知真相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问:“真能卖那么多钱吗?”
语调因为急于求知而变得有些一板一眼,表情再认真不过,因为他不太敢相信。
竹听眠一愣,随即无奈地轻声喊他,对他做出一个张开手掌的动作,“李长青,打开你的格局。”
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刺人的样子。
吧台后头那俩夫妻同时看向她。
甘助理倒是比较专业,好歹忍住了笑,同样认真的回答:“是的,我老板很喜欢您的作品。”
“这样啊……”李长青眼睛眨巴着,似乎在努力捕捉一个话头用来开口。
竹听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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