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有个同玉荣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林鸳听得云里雾里,“和玉荣长得像的男子?是谁?怎地还能驱使元镇和常威?”
“他是说陆姜是皇子,而非公主。”
林鸳没听懂,阮蓁却是猜到了始末,怪道那日陆姜的手摸起来,不似一般女子柔软,却原来她竟并非女子,而是一个男子。
他自小男扮女装,虽然惊世骇俗,却也在情理之中,唯有如此,方能平安长大,否则旁的不说,单单是龙袍案那一劫,便且逃脱不过,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只是,陆姜若是皇子的话,他今日发动宫变的目的便不言而喻,阮蓁腾地一下自位上起身,“叛军是否往太极殿去了?”
福安点了点头,“回公主,正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方才还沉着冷静的林鸳,此刻似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哭得稀里哗啦,只因陆熠和陆禩此刻正在太极殿对弈。
阮蓁也站不稳,眼里满是惊恐与不安,只她也明白,如今母后已然如此,她再不能倒下,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去扶林鸳,“娘,你先别害怕,或许陆姜只是想要皇位,并不会要父皇和皇弟的性命。”
“娘怎能不怕,那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啊。”林鸳不住地以拳头捶打自己的额头,“都怪我太蠢,分明知晓她心术不正,却丝毫没有防备。”
看到母后如此自责,阮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陆姜能有今日,说到底都是她心软所致,若是她早将陆姜的异样告诉父皇,父皇一定会有所防范,那便不会造成今日的祸端。
“母后,事到如今,并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法子逃出宫去,舅舅和表哥都在,这事儿最终如何还没个定论。”
可林鸳此刻哪里还有生志,“我丈夫和儿子如今死生不明,你却叫我独自去逃生?”
“不,我不逃,蓁蓁你同他们逃吧。”
阮蓁见林鸳只顾着伤心,如今不是个能议事的,便同连成商量,先派出一队御前侍卫前去打探,看看可有宫门没有失守。又亲自安抚今日的宾客,说会带着他们一起逃出去,让他们别敌人没打过来,先乱了阵脚。
只才刚刚平息了宾客的慌乱,前去打探消息的殿前司指挥使杨悭又带回了噩耗,“不好了,如今有一大队人马,正直奔御湖来。”
阮蓁神色一凌,“有多少人手?领头的是谁?”
杨悭道:“怎么着也有几千人,领头的好似是元镇。”
“如果是元镇的话……”阮蓁眸光微闪,转头面向林鸳,“娘,你先不要伤心,你听女儿说,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怎么会?”红姑不明所以,叛军已然攻入禁宫,而如今整个皇宫的殿前司士兵也不过一千人,这样的局势还能有什么转机?
和方才哀莫大于心死比,林鸳如今却是有了一丝人气儿,“我儿说的没错,陆姜若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奔着这些人来。”
“他们来这里,怎就说明没把握?”红姑仍旧是不解。
林鸳正要开口,阮蓁却是先声夺人,“他是想要挟持这些人做人质。”
“若当真威远大将军的旧部全都听命于他,他完全不必如此冒险,毕竟此举会得罪文武百官。可以想见,她的助力也不过如此。”
林鸳点点头,附和道:“不仅如此,他实力不济,那便不敢轻易杀父弑弟,那说明熠哥和禩儿便还有一线生机。”
阮蓁更是当机立断:“来人,把今日赏花宴所有宾客请入地宫避祸,决不能让那竖子得逞,用他们来要挟满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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