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也不甚耐烦,“谢三哥也不是甚么外人,你爱说不说,不说赶紧走。”
“不是外人?”楚洵磨了磨牙,却到底不敢造次,只将蓁蓁拉至一边,轻言细语道:“事关皇室秘密,你还是支开他为好。”
“皇室秘密?”如果是这样的话,阮蓁倒也不得不严阵以待,她将楚洵带到不远处的水榭,谢卿山也要跟着进去,却被阮蓁打发去陪着钰儿。谢卿山却不得不听从,如今他面对阮蓁,那是心虚得很。更何况,楚洵那厮还捏着他的把柄,也不能真把他惹急了。
水榭三面邻水,两人去到了朝南的窗边,临窗放着几把椅子,中间的茶几上有现成的茶水点心,平常阮蓁带着钰儿在湖边玩累了,便会在这里稍做歇息。
两人隔着茶几对座,阮蓁喝着茶,听楚洵讲述了他昨夜经历的事,以及楚洵的猜测。
半晌,等楚洵说完,阮蓁这才放下茶盏,说明她的看法,“你是怀疑陆姜想利用你,来和我弟弟夺权?你怀疑她想要做女帝?但我却不这样认为,一来我一直派人盯着陆姜,她还算是安分,并没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二来,即便你娶了她,我也依旧是你前妻,我们之间有个孩子也是不争的事实,她怎么就能断定,你一定会为了她来对付我?”
“还是说,她自信到,能够将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最后她总结陈词道:“依我看,这事儿倒简单,就是她爱慕你,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复杂。”
阮蓁打量的目光落在楚洵面上,几年不见,他这张脸依旧清隽出尘,却又沉淀了上位者的气势,抛开这人极端的掌控欲不提,坦白说,这皮相对于任何一个女子,都极具诱惑力。
这张脸,再配上他如今的帝位,陆姜心慕他,实在太正常不过。而至于陆姜散播那些流言出来,于阮蓁而言,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有时候,陷于情爱的女子,是很疯狂的。
“一个女子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还是分辨得出来。”
“是吗?”
楚洵瞟了阮蓁一眼,便瞧见女子勾唇一笑,那笑却恁地讽刺,也
是很是叹然:“当然,表妹除外。”
“但你妹妹却没你做戏的本事。我看在眼里,只觉得矫揉造作,心里直犯恶心。”
“承蒙夸奖。”阮蓁得意地一扬眉,“说起来,我们表哥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当年不知迷倒了多少贵女,前有韶华公主、宛平县主、后有玉枝表姐,各个都是非你不嫁,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
提起这茬,楚洵就是一阵地唏嘘,“谁说不是呢,她们都爱慕我,我却不稀罕,结果却娶了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你说我这是不是犯贱?”
阮蓁知道男子是在控诉她的无情无义,但她可不惯着,她是欺骗过他没错,但这债也早还完,这还没完没了是吧,是以她也不跟他客气,“你能有这觉悟,本宫深感欣慰。”
“料想你自此以后,一定不会再纠缠本宫。”
“你……”楚洵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他还是恨恨地道:“你别做梦了。”
“你和孩子,一个都别想跑。”
“总而言之,是你先招惹我的……”
眼瞧着这人又要开始翻旧账,阮蓁头痛地扶额,“罢了,罢了,还是说回陆姜吧。”
“既然你怀疑她想要夺权,总得拿出证据来才是,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人家?再如何她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是为了得到你,稍微有些不折手段,却也不至于被你这般污蔑。”
楚洵自嘲地笑了笑,“我污蔑她?我这都是为了谁?”
“算了,既然你不识好人心,这事儿全当我多管闲事。”
说罢,楚洵拔座而起,刚离开几步,又重新踅了回来,“走之前,让我看一看钰儿可好?”
“不行。”阮蓁解释道:“昨日你走后,钰儿一直哭到半夜,今儿你再去见他,岂非又要招他哭?”
楚洵气得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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