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御街,再走一阵便要至公主府,楚洵这才追上阮蓁。
几鞭子挥下去,他打马来到了阮蓁的车窗外,车帘是紫竹制的卷帘,本是半悬挂着,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挡住阮蓁的脸。
挡着也好,他实在不想看她那冷脸,只这般隔着帘子同她说话。
“蓁蓁,什么都别说了,都是我不好,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阮蓁冷笑一声,“孩子是我生的,也是随我的姓,你也从未教养过他,你有什么资格拿他来说情?”
楚洵心中一沉,琢磨半晌,才终于又有了说辞,“我知道你这些都是气话,你虽然怨我从前薄待了你,让你受了委屈,但其实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否则,你也不会替我打理家宅。”
“我去过楚宅了,多亏你的照料,一切还是老样子。”
阮蓁道:“这事儿的确是我做的,但却不是为你,而是为了钰儿,那宅子如今在钰儿名下。”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名下的所有产业,如今都在钰儿名下,我想你也明白,你那些产业,按照道理是要充公,倒不如便宜了钰儿,你说呢?”
楚洵会心一笑,“你这人还是没变,还是如此喜欢权势、富贵。”
“既如此,你又何必推开我?你当知道,你随我回北魏,你便是我的皇后,钰儿也就是我的太子,陪我坐拥天下难道不好吗?”
阮蓁摇了摇头,“我喜欢权势不假,但这些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依附于旁人的权势,随时都能收回。做你的皇后,远不如做我的公主来得惬意自在。你不必再引诱我,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钰儿也不需要。”
她说她不需要他,就连从前她最爱的权势也不能让他动心,这叫楚洵心里越发没底,他一手执缰,一手抬起那竹制卷帘,看向阮蓁的眼里满是慌乱,
“蓁蓁,就算你不顾念旧情,把我忘了个干净,可我毕竟是孩子的亲爹,你就忍心孩子没有爹疼?”
阮蓁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冷冷地道:“事到如今,表哥该不会以为,以本宫的身份和地位,给钰儿找个爹,是什么难事吧?”
男子听罢,倒吸一口凉气,捏着卷帘的手一抖,她竟然要给孩子找后爹。
半晌,才想好如何应答,“话虽如此,可这后爹哪里比得过亲爹?”
阮蓁抬了抬下巴,“那可不见得,也不看看他娘亲是谁,有的是人愿意给他做后爹。”
“旁的不说,谢卿山可是把你儿子当做亲子来对待呢。”
说到这里,她啧啧两声,“也就他是我堂兄,否则以他对钰儿这份心,我早就招他做驸马了。”
啪嗒一下,车帘落下。
阮蓁淡淡一扫,从帘子下的空隙,她看见某人直直从马背摔下。
她收回目光,并未放在心上。
不想,马车却是突然一晃,阮蓁抚着车墙问车夫,“发生了何事?”
后面的亲卫军下了马,小跑着上前来禀告:“回禀公主,这位公子摔在了马车下,如今是人事不省,敢问公主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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