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子便已消失在眼前,健步如飞,步履如风,昌平喘着粗气跑了好一阵才勉强跟上,边跑边道:“主子爷,你且慢,你如今直接寻去公主府,你以为表小姐会见你吗?”
楚洵驻足转身,冷冷扫昌平一眼,警告的意味甚浓。
昌平不是不知他心急,委实也不该扫他兴,然而如今是在表小姐的地盘,成安帝又一心想要他死,如何能够莽撞?
作为一个忠仆,昌平硬着头皮道:“主子爷,你听我一句劝,表小姐分明没有死,还生下你的儿子,结果都五年了,却不肯主动与你联络,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楚洵别过脸,嘴硬道:“这兵荒马乱的,她联络不上我,也是情有可原,这不能怪她。现如今,她不是刚安定下来,便让她父皇把我召了回来?”
“再者说,她若是心里没我,会如此周到地替我打理家宅?分明就是还把自己当做楚家的儿媳。”
昌平扯了扯唇,自家主子爷自欺欺人的功夫简直天下无敌,这是全然无视成安帝要他命的事实了。
昌平摇了摇头,也不和他正面刚,只劝慰道:“兵家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主子爷何不先打探清楚表小姐的近况,做足了准备再去见她?”
“更何况。”昌平扫了一眼楚洵身上的玄衣,又道:“更何况,主子爷难道要穿成这样去见表小姐?表小姐可不喜欢这个颜色。”
前头几年,为给表小姐守孝,主子爷一律只穿玄衣,穿着穿着就习惯了,如今是非玄衣不着。
玄色本就严肃,再配上他那越发阴翳的气度,为将为帝尚可称道一句气势摄人,作为丈夫却难免有失亲和,和从前那个轩朗高华的贵公子比,脸还是那张脸,风华却大有不同。
楚洵把自己上下一打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喜欢我做儒生装扮,今日
便先不去见她。”
就当昌平以为他听了劝,却听他马上又道:“你去给我弄一个火齐镜来,我先远远地看看她,也看看我那素未谋面的儿子,否则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就像是做梦一样,怕梦醒了,一切又成空。”
“可表小姐的公主府,守卫众多,又哪里是你能偷偷见的?”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你只管去把火齐镜找来。”
火齐镜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昌平很快就去街市上采买回来。
原本昌平以为他是要翻墙而入,学当初的太子,行那鸡鸣狗盗之事,他已经做好自家主子被轰出来的准备,却不想他却直接去到了公主府的后山。
半山腰的凉亭内,两个男子一人举着一个火齐镜,搜寻着那个记忆中的女子。然而公主府宽展至此,又岂是容易搜寻到的,看来看去,也不过是来往的侍女,以及古朴的庭院罢了。
直至一个时辰以后,昌平才在湖畔的游廊下,察觉到一抹似曾相识的倩影。
“主子爷,你看湖边那靠在躺椅上的女子,可是表小姐?”
楚洵将火齐镜转了个方向,果然瞧见个着绿赏的女子,正捧着一本书,悠闲地晒着太阳,周围有侍女在替她熏香,有侍女再为她添点心,有侍女在为她换茶。
将火齐镜推近一些,他看清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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