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在岛上的这些年,她是过得极为滋润的。
阮蓁替她高兴之余,也替自己委屈,揉了揉眼眶,眼泪那是说来就来,“娘亲也当真是狠心,把女儿一个人留在阮家,只顾着自己逍遥,全然不管女儿的死活,你都不知道,女儿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话音未落,一个总角小童朝着林鸳走来,一看就是林鸳的儿子,能在她娘跟前长大也就罢了,生得也像她娘,这叫阮蓁嫉火攻心,她将林鸳往自己身边一拉,“你就是陆禩是吧?你霸占了娘亲这么些年,也该还给我了,你去找你爹去。”
小陆禩被阮蓁一凶,金豆子啪嗒啪嗒往外落,“娘,我要娘。”
林鸳看了眼使小性儿的女儿,又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儿子,最终一个都不委屈,一手牵一个落了座。
小陆禩落座后,便坐上了秦王的大腿,抓着他的胡须玩闹,又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林鸳这才抽了帕子替阮蓁擦泪,“都要当娘的人了,还吃幼弟的醋,这像话吗?”
阮蓁已有四个月的身子,不消讲也是瞒不住的。
“这孩子是楚洵的?”
阮蓁循声望去,这才正眼看向她那素未谋面的亲爹。
四十不到的年岁,留着一撮美须,生得甚是俊雅,虽只着寻常的绸缎衣裳,举手投足之间却让她想到了楚洵,有股子世家子与生俱来的风度。
是了,她爹和楚洵一样,都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即便如今落了难,刻在骨子里的修养却不会变。
阮蓁收了在林鸳面前的肆意,转头朝着陆琛盈盈一拜,“女儿见过父王。”
秦王从未见过这个女儿,当初抛弃林鸳另娶他人,对这对母女不是没有亏欠,更何况这个女儿生得还同他这般像,不苟言笑的他倒也露出个慈父的笑容来,“既然回来了,便好生住下,等父王打下这天下,非把楚洵那厮碎尸万段不可,竟然如此欺辱本王的女儿。”
林鸳嗔他一眼,“你惯来会说大话,如今楚家军大肆招兵买马,那声势、那阵仗,将来这天下花落谁家,还真是不好说。”
说起这个,秦王就心火直冒,“这个楚洵,真是个孬种,你说他要造反,就干脆一些,非得说是为爱妻报仇才反的,弄得天下人交口称赞,都说他是旷世大情种,殊不知我女儿在他跟前,可是受尽了折磨。”
“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我生平最看不上这样的人。”
林鸳道:“你倒是不虚伪,可结果如何,若不是我兄长,你还有命在这里说大话?”
秦王哑口无言。
林鸳又要说什么,却不经意间瞥见坐在下首的谢卿山,“蓁蓁,这位公子是?”
秦王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这位公子生得倒是面熟,不知家父是谁,与本王可相熟?”
那可太相熟了。
谢卿山有些哭笑不得,分明进入明州城之前,他还怀揣着对新婚的憧憬,甚至连两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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