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可笑!”冷笑一声,他又道:“她对我骗身又骗心,结果却想拍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她啊,实在是招惹错了人,我这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
“我找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报复她、折磨她,总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才是。”
这些话谁会信?昌平反正是不信的,“主子爷,表小姐心不在你这里,你又何必勉强呢?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也不知哪句话戳了心窝子,楚洵竟直接将书砸在昌平脸上,“谁说我在勉强?你说谁在勉强?”
昌平知道他嘴硬,也不拆穿,而是从地上捡起书,恭恭敬敬地放回桌案上,这才继续谏言,“主子爷若实在惦记表小姐,娶了陆小姐也是一样,反正她们两人极为相似,陆小姐再差,也不会比表小姐坏了。更何况,普天之下,或许除了表小姐,也就只有陆小姐能近主子爷的身,趁着陆小姐如今还不曾定下亲事,主子爷可得要抓紧才是。”
楚洵讽笑,“陆姜,一个叛王之女,你让我娶她,你安的什么心?是怕皇上没有整治我楚家的理由?”
昌平翻了一个白眼,敢情表小姐和她不是一个父亲?敢情表小姐不也是叛王之女?你不也是巴巴地去上赶着?
昌平见劝不动,便也没有再劝。
日子一晃,就是五日以后。
这天,楚洵刚下衙,瑞云居就派了丁香来传话,让主子爷去瑞云居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昌平一听,心中便是一沉,想起那日老夫人的问话,只怕是同表小姐有关,便同楚洵交代了前情。
果不其然,等主仆两人去到瑞云居。
主子爷才刚坐下,茶水还未吃几口,老夫人便开门见山道:“我派人去甜水巷小院接那孩子,结果小院已是人去楼空,可是你又把她换了地方?”
因昌平提前知会的缘故,楚洵并不感到奇怪,呷了口茶,这才慢悠悠道:“好端端的,祖母怎么想起去接她?”
钟氏道:“祖母的意思是,让你抓紧娶妻,等你娶了妻,这才好给蓁蓁一个名分,毕竟养在外头,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钟氏半个字没有提妾,但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老夫人这是想要阮蓁做妾。
可真敢想啊。
表小姐这是连主子爷的妻位也不要,更遑论一个打人脸
的妾位?
昌平看向楚洵。
楚洵口吻平淡道:“孙儿这年岁,也的确是该成亲了,原也该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成家,只是……”
说到后面,面露难色,却像是有难言之隐。
钟氏便指了指昌平,“你来说。”
昌平扯了扯唇,主子爷也是没谁,分明舍不得表小姐,却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己不解释,却要把挑子撂给他。
好在他早摸透了主子爷的心思,只略微一想便有了说辞:“回老夫人的话,主子爷病了,如今只有表小姐能近他的身,大夫也看过,其他女子也试过,但只要她们一靠近,主子爷便会心悸、抽搐、呕吐,严重时还会昏阙过去。”
“这世上竟还有这等怪病?”老夫人听罢,眼神不善地瞥向楚洵,“你该不会是为了娶她,故意扯谎骗我老婆子的罢?”
这话是问主子爷的,昌平没法代答。
楚洵不答反问:“不然祖母以为,孙儿为何非娶她不可?”
在钟氏质疑的目光中,楚洵又道:“她这个人,哪一点能当得起我楚家的宗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孙儿的子孙缘全皆系于她一人?”
在遇到陆小姐之前,这话是毫无破绽的,但昌平也不拆穿,主子爷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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