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里来的脸面要我为你守身?”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蓁也只能是妥协了,老老实实地抱着一本书出了藏书室。
楚洵让她回照雪斋去看,她偏要留在前院的书房,“看这书本就非我所愿,实在辛苦得很,总得给我些甜头吧?”
见楚洵一脸的不解,阮蓁又道:“看这书实在无趣,可有表哥陪着便不同了,有表哥陪着,即便是枯燥乏味的史书,那也能让人如沐春风,表哥秀色可餐,一看就叫人心情舒适。”
这话说得,楚洵骂他也不是,不骂她也不是,干脆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开始着手自己的公务。
但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活色生香的女人,她的呼吸虽然绵软却也存在,她的香味也总是直往鼻腔钻,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呢?
起初,楚洵投过去的目光,还是探究的、带着质疑的。
但后来,楚洵看她尽管抓耳挠腮,尽管眼睛看得发直,却依旧坚持在一页一页地读。那眸光中的质疑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赞赏和欣慰。
晚膳是在书房用的,两人匆匆用了膳,又各自忙碌,井水不犯河水,这般各自耕耘到夜深。
夜半三更,当楚洵回好今日的最后一封信,再抬眸时,便发现不知何时女子趴在榻几上睡着了。
他起身走了过去,原本是要叫醒女子,让她回照雪斋去歇息,却听见女子睡梦中念叨着什么:“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这话的意思是说……”
这是《史记》当中的一段。
刹那间,楚洵眸色温柔得能滴出水,他弯腰俯下身,在女子朝上的左颊印下轻轻的一吻,这一刻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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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也不知这人是好,还是歹,怎就要将人带回去?”
山洞里,遍体鳞伤的男子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有两个小娘子,正在为是否救他而争论不休。
其中一个小娘子,身穿藕色布衣,正在将藤蔓绕在两根树枝上,看样子是在制作拖他下山的担架。
只见她抬手拭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又看了眼外头连绵不绝的雨水,才回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是那起子烂好人,但不知为何,我一见他就觉得面善,不想丢下他不管。”
另一个青衣女子啐了她一口,“小姐,你就承认吧,你是看人家生的好。若是个丑八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你还会救他吗?”
那藕衣女子云淡风轻道:“随你怎么说,我作为你家小姐,想救一个人还是能做主的,你也别贫嘴了,赶快把草药归置到背篓里,等下雨一停,我们就下山,免得等下又淋雨,回头又染了风寒,我可没银钱给你买药吃。”
后来雨停了。
藕衣女子拎着担架朝他走来,男子赶紧闭上眼,任由女子将他挪上担架,再用藤蔓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似怕他的脑袋在下山途中被颠坏,还在他脑袋下塞了一团青草。
山路很颠簸,女子制的担架又并不细致,他的背脊不知多少次被途中的石块划伤,可他却吭也没有吭一声,只默默地听着两个女子一路走,一路吵嘴。
藕衣女子力气小,走一小段路要歇上好久,每次停下来,都会被另一个背着背篓的丫鬟怼。
“小姐,你拉不动就不要拉了,你看你肩上都磨出血了。”
“何必呢,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何必要多管这个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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