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洵不自在地偏开头,“你是我明面上的妻子,该有的体面和排场不能少。”
阮蓁爱钱财,该是要收下的,但富贵一日和富贵一世,她还是拎得清的。
“表哥的心意,我心领了,但在我心里,再贵重的金玉也比不上表哥你这个人。”
说罢,她垂下眼睫,羞答答地道:“今日是上巳节,许多姑娘、儿郎都在郊外踏青,去年我就想同表哥同游,可是那个时候我跟表哥话也说不上几句。”似是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女子咬着唇瓣半晌,羞红了两片腮,这才声若蚊蝇道:“表哥若是得空,能陪我去郊外走走吗?”
上巳节是大梁的女儿节,又称情人节,少男少女聚在一起,曲水流觞、对歌传情,有那看对眼的,当场就钻了草垛子也是有的,金陵去年的上巳节,就闹出许多的风流事来。
当然,于成婚的男女而言,这一日也是极好的温存日子。
阮蓁这个请求,乍一听要求不高,但其实对于楚洵来说,或许比花费银钱还要来得为难。
果然,楚洵登时就冷了脸。
“坐好。”他将软若无骨的女子扶正,借着开始训斥女子,“我发现蓁表妹有些能耐啊。一边应承我做假夫妻。一边又总想着和我做真夫妻才能做的事?”
刷地一下,阮蓁面上绯红一片,是羞愧的,她没想到楚洵竟然如此不顾她的脸面,直接给点破。
自此以后,一直到楚洵去到大理寺,两人再无多话。
阮蓁掀开竹帘看街市上的车水马龙,而楚洵则取出卷宗来翻阅。
等马车到了大理寺,楚洵下马车,女子堵着气,并没有跟着下车。
连驾车的昌平都有些奇怪,“世子爷,夫人怎么不下车?”
夫人不是最粘着世子爷的吗?如今却是怎么了?
但话一出口,昌平便对上了楚洵警告的眼神,又见他阴沉着脸,想来是两个主子吵架了。
夫妻之间,有个口角也是常事,昌平没有多想,叫后面马车的玲珑和莲清上车伺候茶水,他自己则抱着装满卷宗的箱子,跟着楚洵进了大理寺。
主仆两人刚进屋,张寺正便鬼鬼祟祟地进来,而后咚地一声跪伏在地:“楚少卿救我。”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昌平也唬了好大一跳,但等反应过来后,他给两人斟好茶,便退出房间,将门关严实,站在门口望风。
楚洵却波澜不惊,似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的场面,只略微抬了抬手,“起来说话。”
张寺正这才敢起,牛饮了半杯茶后,道:“三皇子雅贿一案,并不是个难办的案子,我原本还奇怪楚少卿为何会中途退出,今日方知楚少卿的高明之处。”
楚洵冷冷打断他的话,“说重点。”
“近日,梁大人找到我,希望我来主审此案。属下在整理证据时,发现这其中有不少嫌犯罪证不确切,罪证更像是栽赃嫁祸,而这些人刚好都是三皇子一党……”
楚洵没有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张寺正要翻案,应该找梁大人,亦或是圣上,而不是本官。”
这却是不想多管闲事了。
张寺正立马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属下知晓这事儿不该找楚少卿,楚少卿先前退出该案,就是不想参与进来,但属下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还望楚少卿能够指点迷津。”
楚洵眯了眯眼道:“你既已入局,又要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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