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国公夫人沈氏,看着自家儿子同侄女携手进来的那一刻,沈氏整一个泪目了,儿子成婚了,儿媳妇是自己喜欢的晚辈,对她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金玉良缘。
再比如钟老夫人,她原本一直担心楚洵眼光过高娶不着媳妇,如今天上掉下这么一个孙女媳妇,虽说门第差了些,家中事务也些许复杂,但这人生得好啊,可以想见将来她的重孙儿得多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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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老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
正这时,李妈妈匆忙进来,也不知说了句什么,钟氏突然就拔座而起,还是听到礼官唱罢贺词,开始要主持拜堂仪式这才重新坐下来,但显而易见,已有人察觉到了她的坐立不安,比如说沈氏。
沈氏招来连翘问话,不几时连翘打听回来,告诉沈氏,是连玉枝在街上遇到一只野猫,被那夜猫挠花了脸,也不知会不会毁容,如今正急着吵着要见老夫人。
虽说也是沈氏的外侄女,但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还真是心疼不起来,“我们这里正在拜堂,她突然闹这一出,要支开老夫人,谁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又是真伤还是假伤?”
老夫人与沈氏就隔着一张方桌,自然将她的话听了个真切,偏玉枝有前科在,没准还真是她那个外孙女又作妖,这才放下心来,重新笑盈盈地面对新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因着婚事紧迫的缘故,楚家来不及收拾出合适的院落供这对新婚夫妇居住,便把婚房安排在楚洵婚前住的照雪斋。
照雪斋原本属前院,但因阮蓁乃是后宅妇人,不便出现在前院,恰好照雪斋刚好毗邻后院,沈氏便做主改了墙,将照雪斋化作了后宅的一部分。
百狮堂距离照雪斋,中间隔着一个园子和一片竹林,说远倒也不算甚远,但的确也不大好走路,没几时阮蓁便低声祈求道:“夫君。”
楚洵一愣,半晌,才发觉是在叫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沉声问:“何事?”
阮蓁伸出她纤细玉白的小手,“夫君,你牵着我走可好?我盖着盖头,看不清路。”
楚洵扫了一眼枝叶繁茂的林子,又见玲珑和莲清期待地望着自己,终究是没有拂了美人儿的意,不情不愿地握住了她的手。
红盖头下,阮蓁得意地一勾唇。
楚洵这个人,就是这一点不好,太过要面子,或者说太过顾全大局。若是这事儿换做是谢卿山,被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如此歪缠,只怕一棍子就打过去了,也只有楚洵这样古板正经的学究派,才会如此顾忌外人的眼光,深怕旁人说他待新婚妻子不好,亦或是为了顾全她的体面。
这是楚洵唯一的弱点,也是她唯一可以破局的机会。
两人又这般走了一阵。
楚洵突然顿下步子,看向身侧的女子,冷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阮蓁无辜地道:“我没做什么啊?”
楚洵叹了口气道:“你抠我掌心做甚?”
“你说这个啊?”阮蓁娇嫩的指腹,再度轻抚过男子食指和中指的茧子。
激得男子长眉又是一蹙,“你还敢?”
阮蓁却不慌不忙解释道:“表哥一定常年练字,才会在这些地方长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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