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大胆子,竟然敢背着我……”
“老爷,我没有……啊……”
清脆的耳光,伴随男子的高声呵骂,齐齐传入阮蓁耳里,然她却丝毫不觉解气,只觉得失望,为何不是他?
她倒宁愿是阮承业想要害她性命,如此一来,往后余生他便再也不必顾忌所谓血脉骨血,所谓父女亲情。
.
等到了船上,扬帆起航,船行出去好些路程,确定楚洵不会扔下她,阮蓁这才堪堪醒转。
她一醒,玲珑便哭着扑了上来,“小姐,你怎能如此莽撞?明知他们人多,何苦同她们硬碰硬,你这要是破相了,将来可如何是好?”
玲珑和莲清,见小姐要走,便收拾了包袱跟过来。
破相?
阮蓁一下子精神不少,“拿镜子来。”
玲珑起身找来锃亮的铜镜,阮蓁揽过来一瞧,虽冒出一个包,却并未破皮,这才松了一口气。
美貌是她所剩无几的武器,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可有活血化瘀的药膏?”阮蓁又道。
“有,表公子吩咐昌平去药铺买了,我这就去给小姐取。”
昏黄的烛光下,玲珑从一只瓷瓶里,用玉勺挖出药膏,在指腹搓热后,再匀在阮蓁额上的鼓包上。
凉丝丝的药膏涂在额间,叫阮蓁舒服得喟叹一声,“表哥待我真是不错。”
莲清刚揣着个食盒回来,闻言,重重放在桌案上,不忿道:“哪里不错了?”
阮蓁瞥她一眼,见她气鼓鼓的,又扫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食盒,“就因为他不吃你做的糕点?你便说他坏话?你什么时候脾气这样大了?”
见莲清不说话,阮蓁只当是她猜中了,因道:“表哥是出了名的嘴刁,府中专门负责给他做点心的厨娘就有三个,专用的模具就放了一面墙的柜子,能入他口的那都得是色香味俱全,外加得有来头、有说法,又哪里看得上你这粗鄙的糕点?”
莲清摇头道:“不是这回事,是我送糕点过去时,听表公子吩咐昌平说,等出了江州,到下一个码头,他要先下船,走陆路回金陵,把我们全都丢给昌平,你说表公子怎么这么心大,昌平再好也不过是奴才,他怎能放得下心?”
在莲清看来,她家小姐花容月色,会令所有男子觊觎。如今同表公子单独出行也就罢了,退一万步说,真同表公子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小姐占便宜。但昌平就不同了,他一个下人,万一起了歹心,可如何是好?
玲珑闻言,也满是担忧:“那不如,小姐也同表公子一起走陆路?”
阮蓁无声摇头,这两个丫鬟,还是太过天真。表哥既然来江州帮他,定然是安排好了金陵的一切,他可不是那等没头没尾的人,而之所以要中途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船上,无非又是同从前一般,在躲她罢了。
而至于晨间那一幕,不过是楚洵借由她,做的一个荒诞梦。
而今梦醒了,自然一切如常,包括对她的
冷淡和疏离。
“你也太小看昌平了。”昌平是楚家为楚洵培养的得力下属,将来楚洵承继英国公,那昌平就顺理成章是英国公府的大管家,这样的人行事怎会如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