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还想瞒着姨母不成?姨母知道你不想嫁那谢三郎。”
阮蓁的头更低了,咬唇怯声道:“我……”
沈氏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你放心,这事儿包在姨母身上,你爹不就是想攀高枝吗?这回冬狩,去的都是族中有出息的子弟,若是你能从中择选一人嫁了,你爹没有不从的道理。”
在沈氏看来,最佳人选依然是兰衍,可上回开宝寺,兰衍没相中蓁蓁,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虽是一力为她着想,阮蓁却不免失望,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然她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得多不识好歹,只走一步看一步罢,是以,她站起身来柔柔一拜,“多谢姨母替我谋划。”
“谢我做什么?这都是你表哥的主意。你表哥还说,为了让你能嫁得好些,要让我收你为义女,这都是他去益州前,亲口同我说的。”
“你表哥他啊,是念着你的好的,只是衙门事忙,实在不得闲来看你,你可千万莫怪他。”
“对了,还有这披风,他走之前提起要带你去冬狩,我便说要给你做些衣裳,你表哥便叫人取了这张皮子来,你别小瞧了这张皮子,这可是你表哥去年冬狩亲自猎的,就是你玉枝表姐问他要了好几回,你表哥也没给呢。”
后面姨母说了什么,阮蓁都没有仔细去听,只脑子里嗡嗡着“义女”两个字。
她若成了姨母的义女,岂非楚洵便成了她的义兄?
他若是当了她名正言顺的兄长,她还要如何嫁给他?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那些子弟纵然也是高门贵胄,却哪里能同楚洵比肩?他为何要退而求其次?既然是要攀附权贵,自然是要攀那最高最好的。
阮蓁暗暗握拳,看来这回冬狩,她得做些什么。
英国公府够格去冬狩的原不止楚洵一个,然英国公驻守边关,二老爷又在任陕甘布道使,虽说二房的两位公子品级不够,不过楚洵倒是可以带着二房两个堂妹一同前往,但巧合就巧合在,楚清近日在忙着绣嫁妆,镇日足不出户,而楚桐前几日刚随二夫人去了陕西给二老爷过生辰。
是以,此次去冬狩,等于说是她和楚洵单独出行。
简直连天老爷都在帮她。
直到楚家的马车,出现在此次冬狩的春兰围场,在春兰河畔安营扎寨时,看见隔壁从隔壁钻出来珠翠满头的女子,这才知道自己漏算了一个人——连玉枝。
四目相接,两人皆是愕然。
连玉枝和阮蓁的心思并无区别,也是存了在这里相会楚洵的心思,为此她还请了个教骑射的师傅,刻苦地练了半月,定要叫表哥对她刮目相看才好,更是幻想过与表哥在猎场遇到危险,两人共赴山崖,亦或是两人出双入对深入山林的话本子情形。
却哪里想到,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怎么会在你这里?”
阮蓁慢慢低头,怯声道:“是洵表哥带我来的。”
一听这话,连玉枝便是酸气直冒,待得看清女子的妆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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