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等会儿就是第一次公开亮相了呗?”钟澄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早知道刚出来前抓个造型了!”
“现在也来得及。”说着,夏时昳便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只便携式吹风机,还有一小盒发泥,穿过两人中间隔着的过道,递给他。
“你也太贴心了吧?”钟澄一时间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发觉吹风机还是充电式的,愈发欣喜,“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宝藏。”
然而低头摆弄了两下后,他又发现了这份“宝藏”的些许不对头:“诶,这里面吹的怎么是冷风啊?”
“里面就两节电池,你还想要热风?”夏时昳无奈地冲他解释常识问题,“冷风也能吹蓬,再用发泥定型就行了。”
钟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材料,再度抬眸望向夏时昳,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虽然没开口,但脸上仿佛已经写满了“不会”。
夏时昳同他对视几秒,终究是认命地叹了口气,起身穿过过道,坐在钟澄身旁的空位上。
见状,钟澄立刻讨巧卖乖地笑起来,十分自觉地正面朝向夏时昳,已然是一副恭迎造型师的架势。
夏时昳脸上的表情虽然嫌弃,手指却已经熟练地拨弄起钟澄的头发。
他向来最爱美,造型方面的事自然也很擅长,虽然自己留的是长发,但针对短发的简单处理也不在话下。
钟澄这会儿只是日常出街,要求不比舞台那么高,夏时昳用发泥给他简单定型,又吹了吹风,很快就营造出了一种自然而不刻意的蓬松感。
钟澄对着镜子轻轻晃了晃脑袋,随即又转头看向夏时昳,粲然笑道:“我说错了,你才是我的宝藏。”
话音未落,一旁正喝水的卫恒顿时被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才艰难道:“……虐狗也注意场合吧!”
“这就是有家有室的人享受的待遇么?”贺新朗身为全队最笔直的那个,对眼前这幅画面的接受度倒是十分良好,满脸艳羡地看了看钟澄,又望向夏时昳,“乖女,一会儿给我也抓一个呗?”
“去你的吧!”夏时昳一个川渝人,在贺新朗的影响下,如今也熟练掌握了捧哏常用语录,“抄便宜抄上瘾了?”
话虽这么说,还是很大方地把手里的工具递给贺新朗:“你随便抓两下也就差不多了。”
“开玩笑的,”贺新朗摆摆手,“我上了年纪了,可没女婿那么臭美。”
钟澄接道:“甭挨骂了!”
他是京城长大的,这句学得就很像样了,贺新朗的京腔又浓厚,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还真有那么点味道,逗得大家伙儿都哈哈大笑起来。
“您迟早给我们嚯嚯成相声团体。”卫恒总结道。
贺新朗不服气:“开拓一下副业不也挺好么?”
几个人边插科打诨,边各自对着镜子简单整理外型,竟和当初刚上岛时飞机上的场景如出一辙。
只是这一回,旅途的起点和终点相互对调,他们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贺新朗对着面前的镜子摆弄了几下头发,无意间注意到镜子中映出的江南峤的脸。
他坐在商务舱的最后一排,前方队友们正欢声笑语一片,他却并没有加入,而是出神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徒留下一张英俊又泛着冷感的侧颜。
贺新朗这人大约是有点“拯救不开心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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