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所有人都明白是对谁说的,不等江南峤答话,夏时昳便反应迅速地撺掇他:“快去快去!”
能跟夏时昳拥有二人世界,钟澄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立马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跟他一起把江南峤往外“排挤”。
于是还没等江南峤反应过来,他便被这两个人“夫夫同心”地推出了自己的帐篷,莫名奇妙地跟着云汀走了。
同样是两个人挤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然而跟云汀在一起,气氛瞬间就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帘子再次被拉上,帐篷里只开了一盏吊顶小灯,空气里无处不浮动着暧昧的气息。
昏黄的光线在云汀的眸里点燃两粒火花,不知怎么的,江南峤无端觉得这张脸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妖冶。
大约是他这会儿的表情实在有点痴,两人一对上视线,云汀便笑了,眼里的粼粼波光也跟着摇晃起来,分明是无意,可落在对面人的眼里,却像是蓄谋已久的撩拨。
不知是晚上喝的那点酒劲又上头了,还是这帐篷里的温度太高,江南峤又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热了。
“峤队,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么?”云汀明显又看穿了他,“怎么这会儿又害羞了?”
这种暧昧之词,到了云汀嘴里,总能被他说得堂而皇之,反倒令对面的人脸热,再加上被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戳中了心思,江南峤一时间又是羞赧,又是恼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看,明明干坏事的是你,”云汀望着他笑,“现在又一脸逼良为娼的表情。”
这会儿反正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江南峤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赌气道:“难道不是你逼我来的?”
“还成我的错了,”云汀像是逗孩子似的,学着他的模样,一脸无辜道,“你又不是不能拒绝。”
“你……”江南峤一时气结,终究是没好意思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明知道他拒绝不了。
云汀好笑道:“我怎么了?”
江南峤撇了撇嘴,闷声说:“渣男。”
“这个称呼,你已经连着叫我好多次了,”云汀说,“虽然这样叫我的人本来也不少,但敢当面说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兴许是已经发生过了最亲密的关系,此刻又是难得的独处时间,江南峤也不再忸怩,直白地嗔怪道:“他们又没被你睡过。”
这话又把云汀逗笑了:“谁睡谁啊?”
“你睡我。”江南峤回答得十分笃定。
闻言,云汀突然伸出手,撩了一下江南峤的下巴:“小峤,你不会真以为我不敢吧?”
“来啊,”江南峤强作镇定地同他对视,不甘示弱地挑衅道,“怕你?”
云汀倏地一探身,帐篷里的空间本来就小,他稍稍一动,便凑到了江南峤眼前。
但不等他再进一步地动作,江南峤便欺身而上,反客为主地顺势将他抵在内账的撑杆前。
距离瞬间便近在咫尺,云汀一眨眼,江南峤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睫毛划过自己的脸庞,留下一阵钻心的痒。
对方的动作来得突然,云汀猝然被圈在一方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却也毫不惊慌,更无意争夺主权,一只手轻轻抚住江南峤的侧脸。
眼看着便要贴上他的嘴唇,帐篷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破坏了此刻旖旎的氛围。
这惊呼极其短促,显然是刻意压抑过的,声音也不算太大,只是位置应该离他们很近,这才得以传到他们耳朵里。
紧接着便是一个微弱的人声,依然极力压着嗓门,却能隐隐约约听出里面带着的哭腔和喘息:“别……别在这儿,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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