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峤感到很奇怪,他分明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梦,可是此刻却又如此不同寻常,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几乎令他刻骨铭心。
指尖的触感温热而真实,江南峤的手不由自主地下移,滑过紧窄的腰际,又蠢蠢欲动地想要接着往下,一寸一寸探秘更深一层的领地。
“过分了,”他听见云汀在他耳边低声喘息,“小峤。”
“过分的是你,”江南峤说,“以前的梦里,你从来不是这样的。”
云汀饶有兴味地问:“以前是什么样?”
江南峤毕竟从来没有真正同云汀有过亲密的接触,因而梦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他自行创造的臆想,就像眼下的一切一样。
出于雄性骨子里的征服欲,以及他那点以下克上的幼稚心理,江南峤在梦里臆造出的云汀,与平日里出现在屏幕里的他大相径庭。
那些旖旎的梦里,云汀被江南峤牢牢压制,他是被动的,弱势的,甚至不知所措的。
镜头前的云汀仿佛无坚不摧,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掉过眼泪,可是在江南峤的梦里,他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被迫说出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总之绝不像现在这样,勾引与撩拨都如此游刃有余,不知所措的反而变成了江南峤。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个梦里的云汀,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叫他着迷。
这些下流的想法,停留在大脑里便已经很罪恶了,哪怕知道此时仍是在做梦,江南峤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以前……没有这么会勾引人。”
“我可是渣男。”云汀笑了,像是在故意呼应他刚才的话。
“除了我,”江南峤下意识地问,“渣男还会这样勾引别人么?”
云汀仍是笑:“你猜?”
听了这话,江南峤的神色顿时一沉,他低下头,发泄似地衔住云汀的喉结。
“嘶……”云汀轻喝一声,“轻点。”
江南峤便很乖地停下了,重新抬眸看向云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云汀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脸:“不会。”
“……那他呢?”江南峤不依不饶地追问。
脑海里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人的脸,还有他喊“汀汀”时那副亲昵的语气。
只要想到云汀的十八岁,最天真可爱、柔软可欺的样子,都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眼里,骨子里冒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就几乎要将江南峤逼疯。
“谁?”云汀问。
江南峤皱了眉,气鼓鼓地嗔道:“明知故问。”
他这副样子难道很好笑么?云汀竟然又笑了。
云汀这般不发一言,眼波里却含着笑的时候,最是勾人,江南峤一面被他的神色挠得心痒,一面又为他的态度感到愈发不悦,再次低下头,轻轻咬住他的脖颈。
“……你属狗的么?”云汀推避开眼前这头小兽跃跃欲试的獠牙,笑容里沾了点无奈,“也不会。”
“你骗人,”江南峤闷声哼哼道,“我才不信。”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早已是投降了,在有云汀出现的梦里,江南峤知道自己向来是这么好骗,只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答案,便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侵略性的啃噬变作温柔的吮吻,江南峤一路上移,小鸟似地轻轻啄着云汀的唇珠。
“汀汀,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江南峤如痴如醉,梦呓般地问,“听起来就好漂亮,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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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把云汀逗笑了,过了片刻,才说:“没问过,可能就是随口取的吧。”
“怎么能是随口取的呢?我不允许,”江南峤又不高兴了,“这可是古诗里的句子,就和我的名字一样,都是有典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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