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交加。”
他话锋一转,又道:“耀武帝善理政,耀王在时镇边疆,二人深情厚谊无间隙,江山稳固百姓安稳指日可待。”
“只是现如今耀王已去......”
耿武眯起了双眸。
玄机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耀武帝虽说是他登帝位,但天下皆知,这天下是耀王打下来的,这天下姓耿不姓彦。”
“耀王未曾留下一儿半女,他一去,天下兵权分散之,武安侯身为耀王兄长,手中又有兵权,再加上能力不俗,不知可想谋得这天下?”
那边耿母起了烧,蕙娘不知道耿武来了客人,请了大夫后就来书房寻耿武。
不曾想走到窗外就听到如此之言。
二弟就算离去,就算和二弟未曾留下血脉孩儿,阿遥依旧是他们此生的亲人。
她想着,夫君定是和他所思所想一样。
不妨听到屋内耿武好言道:“玄机大师请坐,我们细说。”又问:“玄机大师觉得我能坐这江山?”
“自然,耀武帝身为一哥儿,无耀王他坐不来江山,武安侯万事俱备,取江山如囊中取物。”
一时间,蕙娘惊的睁大了双眸,只觉得屋内的人陌生的厉害。
第87章
是夜, 蕙娘帮耿武解下外衣,耿武把她拉入怀中:“怎觉得你今日有些低沉?”
蕙娘摇摇头,道:“无事, 就是娘这一病, 我有些担忧。”
她说:“阿武,我们这一家, 没了阿文, 没了绍年, 现如今连阿耀也没了, 冯如松说他被那黑齿人一刀穿心,又在雪崩中挖不出, 已是没了命。”
“爹娘已经老迈, 蕙娘又是一女子, 这家里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你要把这个家撑起来, 阿遥的江山我帮不上忙, 你要帮着他莫要受人欺负了。”
蕙娘不信耿武是那般图谋弟郎江山的人,可她亲耳所听,犹豫半晌还是委婉说着,未曾直接询问。
耿武:“嗯,我知道。”
“今日来的是谁?”
“没谁,一个和尚。”耿武松开她, 面色有些冷:“爹娘日日闷在府上, 心境难开阔, 我这两日送你和爹娘,还有厚哥儿他们去城外庄子上住一段时间,你明日收拾下衣物。”
窗外鸟儿啼鸣, 蕙娘一时间如坠冰窖。
蕙娘在庄子上住了五日,留在府上的心腹说这两日侯爷格外的忙,来府上的人也多了不少,那瞎眼和尚更是又来了两趟。
蕙娘自小就是好好性子,未成婚前听耿父耿母的,成婚后听耿武的。
她犹如一朵安静的二月兰,静静的生长在耿家的院子里,不曾哭过闹过,脸上永远是属于家人的温暖笑意。
无论你在外多久,只要一回到院子里,就能看到她关切脸庞,吃上温热饭菜。
她一生未曾有自己拿主意的事情,连婚事都是耿武说他最好,想娶她,她言爹娘同意便可。
现如今她坐在田埂上,回忆过往,心如烈油煎。
这江山是阿耀打下来给阿遥的,若是夫君欺负阿遥谋夺了江上,九泉之下如何见亲弟。
他们都是家人,他们都是至亲的亲人。
有没有阿耀,阿遥都是他们的亲人。
她不能看着夫君犯错,她不能看着没了阿耀的阿遥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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