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哇大叫,也不再捡那重锤,大喊一声:“齐奴也会。”
耿耀听时不懂这话是何意,当齐奴用弯刀使出他所使刀法,耿耀刹那间血液凝固。
幸亏手脚有着下意识的反应,他头脑发昏时就滚地躲了过去。
“谁教你的?”
求了锤的齐奴已不是耿耀对手,无需顾忌一侧重锤砸身,耿耀步步紧逼,紧张的已经红了眼,他厉声问:“是谁教你的?”
齐奴被打的哇哇大叫,只喊着:“齐奴也会,齐奴也会,齐奴是祇最厉害的齐奴。”
一条线在脑海中串联,犹如齐奴的重锤砸在耿耀太阳穴处。
师父,齐王,祇,齐奴......
这似是全在指向一个结果。
但是不可能,他师父绝对不可能是试图挑起战火的祇。
哪怕经历背叛,他师父也绝不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冯如松和帐中冲出的黑齿人杀成一团,身后军帐燃起熊熊大火,就算是极冷寒天也未曾阻挡一二。
在那厮杀和火光中,一黑齿人背着一老者逃命而去,耿耀余光瞧见再也顾不得已被他打伤的齐奴,转身就是去追。
背着老者的黑齿人非勇猛之人,身有重量难逃命,他把老者安放在一旁,抽刀就与追来的耿耀打斗在一处。
近处厮打的黑齿人用黑齿话急喊着多尤王子,耿耀与七万大军追寻到如此地步,几经生死绝望,所谓就是黑齿所剩的五万人马,和多尤性命。
现如今确定了此人身份,耿耀自然招式狠厉的取他性命。
一刀插入心窝里,多尤手中弯刀坠落,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一双漆黑的眸子已看不出什么内容。
他不如布折高大粗狂,细看时眉眼还有两分清秀,像是大景人和黑齿人的结合。
无人在意他死前在想什么,无人在意他血脉来自何处,那年布折攻到宁安县城下,多尤领兵在边关犯下数不清的杀孽,只此一条,就够他死个千百次。
被多尤安置在一旁的老人似行将就木,白发垂面看不清面容,只身体老的厉害,裸露的一双手干枯褶皱。
多尤已死,黑齿人已无主将,绝望逃窜时却发现七万大军早已把他围堵的严实,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直兔子都逃不出去。
耿耀带血的刀尖在雪上划出深痕,他望着那老人,脚步重如千斤。
他确信这枯萎老人不是他师父,可心中竟也升起一些恐惧,他怕,怕和师父如此相见。
得知游岳穿越而来却死了,耿耀奢望有奇迹发生,让他师父还活着。
到了此刻,耿耀又觉得他师父还是当年就死了好,他不想看到他师父活成如此这般。
他们是现代而来,他们都宣过誓言。
我宣誓,恪守修仙者责任,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我信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凡人如蝼蚁被苍天践踏,我愿用自身化高墙,我愿庇护同胞万万年,我承诺,粉身碎骨永不背叛。
那誓言应当和他一般,烙印在师父骨髓里,在这方世界遭遇背叛不公,报复仇恨都应当,可苍生百姓是无辜。
他师父不能,也不会做那杀戮的领头人。
耿耀一步步走进,小心行事,用刀背挑起老者遮面白发,老者似是被他这动作冒犯到,阴冷的眸子缓慢抬起,里面是讥讽苍生的嘲弄。
耿耀骤然松了口气,不是他师父。
虽说穿越有可能改变容貌,但是耿耀就是很肯定,这个阴冷如毒蛇的人不是他师父。
“你认识齐王?”耿耀冷声问。
老者讥讽的眸子凝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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