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于贵未穿官服,跪在彦遥身后。
彦遥把枝头的花剪完才回头,剪刀递给一旁的秋雨,语气冷淡道:“于大人,这是何故?”
于贵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少爷,阿贵知错了。”
彦遥:“你能有什么错?”
于贵:“阿贵不应该对姑爷不恭敬。”
事到如今他还在含糊说话,彦遥叹息一声:“于贵,你太笨了,你混不了官场,你若是想展翅高飞,就应该提前谋划,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这一跪。”
于贵伏地痛哭:“少爷,阿贵从未想展翅高飞,阿贵愿意一直当少爷的狗,阿贵,阿贵只是对少爷心生爱慕,一时妒念蒙了心,想赌一生之久。”
彦遥:???
他茫然转头,对上秋雨同样茫然的双眸。
“你喜欢我??”
“是,阿贵不知天高地厚,这几年少爷对阿贵全心全意,大到怎么面见上司,小到如何穿戴,阿贵日日欢喜,阿贵想与少爷天长地久,所以才会对姑爷说那样一番含糊之语。”
他的头不要钱的磕在地上,额头磕出血来:“少爷,阿贵错了,阿贵从未想过背叛你。”
彦遥哦了声,似是对此毫不在意:“那你今日来是为何?”
于贵:“阿贵想开城门迎姑爷入城御敌,特来请少爷示下。”
“你是霍沧府知府,此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无需问我。”
“是,阿贵知道了。”
于贵躬身退去,等到看不到人影,彦遥才问秋雨:“你看出来他喜欢我了?”
秋雨脸上神情古怪,她揉着脑侧想了好一会:“于贵对少爷是好,无论何事都千依百顺,视线也常常在少爷身上,我以往只觉得这是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毕竟当时在宁安县就是这般了。
彦遥躺在摇椅上,嘱咐道:“这件事莫要和姑爷说。”
秋雨应了,好奇道:“少爷,于贵怎么突然来这一出,他突然一跪,吓了我一跳。”
“因为你姑爷领兵入霍沧府,此事已成定局,识相就能继续当这个知府,不识相,那后果就不是他能预料的。”
彦遥:“安王已攻到江东,朝廷分身乏术,谁还管他。”他端起茶,道:“官场确实磨炼人,于贵长进了不少。”
“你真信他这几年没图谋,是因为喜欢我?”
秋雨诧异:“难道不是?他入官场这两年多,确实是老实。”
彦遥嗤笑道:“他要是不老实能瞒我这么久?银钱是我彦家的,门路是我彦家的,他在容县当个七品官,连读书识字都是我帮他找的夫子,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图谋。”
只要漏一点马脚,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你看,他老实的听话,我帮他弄了个四品知府,若是凭他自己?无能力无身家背景,他十年能走到如此都算他厉害。”
“这不是一上任,就不老实了。”彦遥眸光泛冷,人心易变,于贵动动仕途心彦遥倒是不气,他气的是于贵居然敢在耿耀面前上眼药。
那时自己夜夜哭的无法安睡,耿耀孤身一人闯敌阵。
想到此彦遥心里疼的厉害,万幸耿耀没事,要不然他要了于贵的命。
于贵老实过,只不过这份老实结束的难琢磨,彦遥现如今都不知道他何时变的心思。
得霍沧府可得两座金矿,可卡住耿耀喉咙,这买卖实在是划算。
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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