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和蕙娘:......
随后几个孩子又把视线移到两双苍老的手上。
安哥儿拿起耿母的手,才哥儿拿起耿父的手,犹如做着多郑重的事,慢慢合在一处。
耿父冷着脸想拿开,嘴里道:“成何体统。”
耿耀提声道:“牵着,我娘都不嫌弃你那跟树皮一样的手,你还嫌弃我娘?”
耿父气道:“逆子。”
耿耀:“逆子也是你的种。”
耿父......
话是如此说,那手到底没拿开。
只是刚还因耿耀回来而哭的耿母,此刻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耿父也是别开脸,扭捏的肉眼可见。
日头明媚,天空中竟落了初雪,纪绍年把院子里装扮的精致又雅致,耿耀牵着彦遥的手笑的不行,原是不好意思的耿武耿文等人也是笑出声来。
几个孩子围着众人喊:“爷爷奶奶害羞了,爷爷这么黑的脸都红了。”
耿耀好奇道:“爹,你跟我娘过了一辈子,到底是怎么生的我们哥仨?”
话落,耿父一声吼,弯腰就脱掉鞋往他身上砸:“你个畜生,连你爹的玩笑都敢开。”
父子俩一个跑一个抽着棍子追,耿家众人站在原地无奈而笑。
眼看那边耿父追不上要停了,耿耀解开自己身上大氅扔给彦遥,道:“爹,你这不行啊,几年不见,怎么追我都追不上了。”
耿父那叫一个气,又喊着小畜生的追他。
彦遥抱着耿耀的大氅,仰头看这场初雪,今年下雪挺早。
“二伯好皮啊!”
“就是皮,奶奶说家里最皮的就是二叔。”
那边两个孩子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彦遥恬静的笑着,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而动。
耿耀已被耿父抓到,那棍子在耿耀背上打了几下,刚才皮的不行的耿耀抱住他的肩头,一瞬间柔和了气息,道:“爹,儿子想你了。”
耿父那扬起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再也落不下去。
半晌,他推开耿耀,转身背着手走了,拿着棍子的手依旧抖着,和耿耀离开前相比,腰已经有了弯曲。
耿耀手臂还是抱人时的张开,他侧身喊道:“哎,老头,你不说想我,多少也回抱下啊!”
耿父走的更快了,耿母笑骂道:“别理他,定是自己哭鼻子去了。”
耿家人:???他爹到底有多少面?
进了正堂,一行人坐下,几个孩子上前,耿耀看着一个和厚哥儿身高相仿的孩子,不等耿武说话,就直接道:“金宝。”
宁安县的时候,耿耀常跑王千总家,和金宝还算熟悉,今日一见第一眼眼生,再瞧也就认出来了。
只是,耿耀笑了,金宝小时候瘦瘦的,现在挺好,往他爷爷那个身段去了。
有些胖嘟嘟的,但是还好,瞧着挺结实,不是那种虚胖。
金宝看懂了他这个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耿叔,是我。”
他穿戴和才哥儿一般无二,眉眼也没有受委屈的阴郁,耿耀问他这些年如何,他也一一说了,话里对耿文和纪绍年敬重之余,还有肉眼可见的亲切。
王千总死时,金宝五岁,他牢牢记得王千总的话,缩起身子,打算谨小慎微的长大。
和纪县令夫郎的时候,他乖巧听话,后来纪绍年生产,纪县令夫郎就带着他住了过来。
纪绍年自己就是个孩子性子,有些犯傻的话不敢说与他小爹听,就拉着金宝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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