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走二里地, 就见一马缓慢而来。
马身皮毛换了模样, 一绺绺中裹着厚重的血腥,如在血浆中滚过。
马上的人长刀血水已干, 似是闯了趟地狱之门, 九死一生杀了回来。
“三日后回国都面圣, 冯如松和我一起, 高天勇守在武平县。” 马匹经过,留下这一句。
冯如松和高天勇面面相觑, 不知发生了何事。
回国都之事, 高天勇原是想争一争, 他想回去看看家中, 出来几年, 他实在是想的紧。
冯如松已无亲人, 知道他心思也没觉得不可,愿意让他。
可此时,两人都不敢再起这个念头,耿耀说如何,他们便如何。
安王府
安王与众幕僚齐聚一堂,面面相觑。
安王身子微胖, 他又喜笑, 故而一瞧就知道是个温和模样。
此刻道:“此事, 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他未说何事,众人也全都知晓。
四年前安王带兵回来的及时,稳住了局面, 但也损失不小,现如今还有一座空城。
自那以后黑齿人如不讲道理的疯子,东一拳头西一脚,毫无章法,却扰的安王日夜睡不稳。
这次布折手下一将领带着五百骑兵又来滋扰,安王这边的人艰难抵抗,眼看就要挡不住,那耿耀就一人一马杀了进来。
据安王这边的人来传,那耿耀跟疯了一般,见黑齿就砍,都杀红了眼,最后更是一刀砍下那将领头颅。
那头跟西瓜一样,在地上咕噜噜的滚,最后那猩红可怖的眸子看过来,吓的安王这边的人忙揪自己身上的盔甲,示意是自己人。
一幕僚道:“耿耀已接受朝廷职位,又要回国都见圣,眼瞧着就是受重用,此刻他来这么一招,倒真的让人瞧不明白。”
又一幕僚道:“正是如此,莫不是还想做雇请的买卖?现在朝廷是穷的叮当响,无论官职给大给小,粮响照样没准。”
一屋子幕僚七嘴八舌,说来说去没个定论,安王也好脾气的听着。
半晌,他看向坐在末尾一人,那人脸上一道伤疤贯穿眉眼,正在闭着眼拨弄着佛珠。
“了悟大师,不知你是何种看法?”
了悟睁开眼道:“既猜不透,何不先结交一番,趁此事把之前他拒王爷的事掀过去,一员猛将,就算他现在身在朝堂,日后又如何说得准。”
又道:“不算延平帝死掉的皇子,现如今存活的还有四个,延平帝自四年前就常卧塌上,端王和誉王已经暗地里互相厮杀,只等延平帝一去,天下必乱。”
“现在耿耀有意示好,日后得他便多了一分希望,若是耿耀现如今是对镇北王示好,日后必是王爷大敌。”
安王思索后道:“了悟大师说的有理,不知了悟大师觉得本王应该如何把之前的事掀过去?”
这几年,几方都多有龌龊,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了悟道:“耿耀升总兵,入住总兵府,王爷无需多做,备上一份贺礼就可。”
总兵府,李萱扶着李将军来到耿耀所住的院子里,忧心道:“外公,耿大哥这是怎了?都睡两日了,我想找他呢!有些不敢敲门。”
李将军道:“外公也不知。”又道:“你找他做什么?”
李萱垂眸,遮住思念:“耿大哥明日出发回国都,我想着,若是有机会,让他帮我瞧瞧母妃好不好,若是可以,能不能告诉母妃,我和外公还活着。”
当时定下她和亲,母妃已经快要哭瞎了眼,五年前战乱,外公带着她逃跑,护着她侥幸存活,但是其中缘由万千,万不敢回国都。
不知那失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