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之士,族中也有在国子监之人,说有助于我。”
“我与绍年这两日就要去国都,今日来与二嫂辞别。”
彦遥点头道:“此乃好事。”他问:“绍年可还好?”
耿文道:“被那些日子吓到了,日日睡不安稳,夜里哭了又哭,后来小爹过来才好上两分,但依旧担心岳父,现如今大家都安好,他紧绷的心松了些,养着倒也还好。”
“岳父请了个大夫跟着,几天的路程,说是无碍,绍年在纪家和外家都受长辈疼爱,说是院子都已准备好,怕他这胎到时候不好生,还请了御医,就等他回去。”
“我岳父手上公务还未处理完,小爹也放心绍年回国都,说等绍年快生产时他再回去,现在在宁安县先陪着岳父。”
彦遥笑着道:“那就好,绍年是个有福的,这一胎定是平安康健。”
两人又说了些话,耿文最后道:“二嫂,绍年性子不好,那日之事他心中其实多有后悔,就是拉不面子来认错,耿文替他给二嫂赔罪。”
随后他拱手郑重的行了一礼。
彦遥忙起身,道:“那件事已过,三弟无需再放在心里。”
明明过了不久,那些事却好似恍如隔世。
两日后,耿文上了南去的马车,彦遥登了东去的船只。
院中杏子已熟,耿母和耿父天未明就起了,把树上的杏子摘了大半,分了两份,一份跟马车往南走,一份跟船只往东走。
炊烟袅袅中,耿母瞧着院中杏树,捞起衣角擦了擦泪。
三子走其二,只有耿武留身旁,原耿武此次守城立功,给了他别处官职,耿武不放心父母妻儿,拒了官职留在宁安县,从捕快升为了捕头。
同年
蕙娘生下第二子,取名耿安,意欲大家都平安。
纪绍年生下一子,取名耿志才,耿文来信说是纪绍年取的,纪绍年说要让儿子有志又有才,很是简单直白。
初冬落雪时,耿文殿试,因容貌好,被病着的延平帝钦点为探花,他打马在长街,纪绍年抱着孩子在楼上,如孩童一般挥着帕子喊夫君。
耿文抬头笑着望去,纪绍年下巴微抬,冲身侧的几人得意道:“我夫君。”
彦遥不常回宁安县,书信等物却并不少,给家中的东西每次都塞满箱子,有给耿母的布匹,给蕙娘的首饰,给厚哥儿的精巧玩意,耿父耿武,连同刚出生的耿安都有。
送耿安的东西,都会另送一份到国都纪绍年那处,纪绍年每次收到都是恼的说几句,但转头又去哭。
耿文知道他因说彦遥没娘的事心中难受,心中有愧,彦遥又这般正常待他,他这性子受不住。
至于耿耀,两年无消息,直到第三年才隐隐有消息传到宁安县。
说武平县有百人如天神下凡,遇到黑齿就打,偶遇下雨抢收庄稼还会下马帮之,抢孩子的拍花子更是追了上百里,抱回孩子,拍花子的人直接绑了扔县衙门口。
去年干旱蝗灾,更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粮食,开粥棚救人无数。
彦遥站在南去的船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风儿卷起他白色衣角,又被黑色披风压了下去。
哑婶给他把披风系好,就站在他身后陪着。
现如今的彦遥有些安静,在外话少,私下里话也不多了。
远处双鸟低空而飞,时不时发出鸣叫,脚下船头如刀,破开无边水面。
和宁安县的耿武不同,彦遥是在第二年得到的耿耀消息,无人说那是耿耀,但彦遥就是知,那是他的杀猪郎。
耿耀居无定所,带着人如野猴子一般乱窜,彦遥找不到他,也没想去找他。
只是确定他多在武平县活动时,连夜拿了大景堪舆图,最后手指落在霍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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