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千军万马的埋伏,你等怎能全都生还,三路援军未到,哪里来的埋伏?”
他帐下将领忙道:“王子,许这正是他们的用意,诱王子带兵入埋伏之地,大景人最是狡猾,现临近国都,那封洛府和国都都有兵,趁黑设在那什么青龙山也有可能。”
布折哈哈大笑,用刀尖对着那人胸膛,道:“大景将士如菜瓜,我军以一敌百,我三千可杀五万,何惧也?”
“我巴不得他们埋伏在青龙山,这里无延绵高山,我踏平青龙山都比攻城容易许多,那羊马墙实属恼人。”
大景重要城池设羊马墙,封洛府城和大景国都城池坚固,又是护城河又是羊马墙,布折虽觉得能攻下,但废时间不说,损兵也定是不少,当真是烦不胜烦。
军账外,一人悄然退去,正是混了进来的耿耀。
他身高体健,面上往粗糙里改一改,头盔从里侧沾上两条辫子,再加上一口自然流畅的黑齿话,倒也躲到了现在。
只是军营比青龙山土匪窝难躲多了,好几次他都差点没糊弄过去。
冷风吹不醒酒,反而让布折怒上加怒,他骑上自己的宝马良驹,等着三千重兵规整而来。
猝的,远处响起嘈杂声。
黑齿骑军众多,马匹是重中之重,耿耀估摸着时间,防着喂马看马的黑齿军,跑如闪电的砍着马绳,随之是一挂挂炮仗扔到马厩。
为了以防万一,他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炮仗,都藏在了一处,想着若是黑齿主将是个谨慎的性子,他就见机行事,炮仗可用可不用。
但布折实乃是有几分狂妄自大,不过还算是有脑子,不是个莽夫。
此事阵仗太大,耿耀未敢多留,闪身混入夜色人群中,牵着马大步朝外走。
眼看就要过了营口,身后忽而传来一声喊,是用黑齿话的一句喝问:何人出营?
耿耀当机立断的翻身上马,手握砍月刀,边倾身趴在马背躲挡两侧长枪,边瞅准时机翻身而起。
他一手按在马背,一踢一踹间砍月刀已染了血,两人脖颈鲜血涌出,轰然倒地。
尘土飞扬,一骑逃命而去,后面马蹄阵阵,大喊着大景人听不懂的话语,气急败坏的像是被人挖了祖坟。
初春柳梢发芽,但寒夜里冷意依旧,那风如碎冰刮着耿耀面孔,他趁机回头看去,似有东西破风而来,耿耀凭着本能躲闪而过,一直利箭直直插到地面,入土三分不止。
人家是良驹,耿耀这是随手牵的马,哪里有可比性。
后面的马蹄不顾天黑地生,大有一副天塌地陷不罢休的架势。
再次匆匆躲过对准他的剑雨,耿耀觉得自己要遭......
现在这个时辰,王千总等人应当已经全都撤出了青龙山。
青龙山......
耿耀大喊了声架,只要进了青龙山,他自然能把人甩掉,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反杀了这领头人。
只要他们分散,或是有人落单,对于耿耀来说,了结几个似乎不是很难。
布折□□马一骑当先,甩开众将先一步追耿耀,一次抓住耿耀肩头,一次长刀扫过耿耀发顶,可都被滑入泥鳅的耿耀逃脱。
当那如泥鳅的人弃马逃入青龙山,部下还未追上来时,布折气的哇哇大叫,可终归没敢只身贸然进山。
刚长刀砍掉耿耀头上之盔,露出一头短发,布折当下就认出了是谁,现如今悔之恼已,恨不得回到那日青龙山,挡着李将军的面一刀砍了耿耀头颅。
“奇耻大辱...”布折胸腔之火快要把他撑炸,嘴中说出这四字,是极其标准的大景话。
他十岁之年,他汗父汗塔儿当时对大景还多有畏惧,一日随口夸了一大景将领。
布折不服,跑到大景摸黑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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