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情痴夫郎彦遥,我夫君耿耀正在宁安县守护城池百姓。”
借说书先生的《回生传》,两县百姓无人不知道他和耿耀名号,哪怕没看过戏,也知道名字。
待四周安静下来,他才喊后面的话。
“两县二十万百姓,封洛府城装不下,男儿若回县城守着,爹娘妻儿夫郎可留此处。”
他还想把这话喊两遍,赶车的耿武先一步开了嗓。
人群骚动,这话一点点往后传。
城楼之上唰的两声,犹如遮天蔽日般的暗了下,仰头看,是左右两侧重甲士兵高竖两面黑布红字的旗帜。
那旗帜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李大柱都不知道今日风竟然如此大。
黑旗上各有三个大字,用红笔书写的。
李大柱不认识字,但听到了身边人说,一面是宁安县,一面是云丰县。
宁安县啊,他出生的地方,长大的地方,融入他血液的地方,此刻红的那么鲜艳,让人一瞧就心窝发暖。
“大家听我说……”
谁不为父母妻儿夫郎活着,是软肋是盔甲,彦遥许了他们父母妻儿夫郎的活命,也就稳住了人,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不行……耿耀还在宁安县,守着那个空城。
城楼上,所站之人大多官服锦衣。
把人全放进城是绝无可能的事,彦遥给的法子就是,男儿回去,老弱幼小留下。
其中有孕者和五岁以下的孩子可入城。
当然,不愿孩子进城也可,如此小的孩子,谁也不愿送到看不见的地方。
有孕者进城知府未曾多说,但孩子进城一事,彦遥颇费了一番口舌。
自己会吃喝的孩子还好,那婴孩谁人照顾,麻烦至极。
彦遥一力担了下来,只需知府安排一处地方,再允他从城外带些有奶的妇人和哥儿进来,其他绝不麻烦知府。
有人意动,有人做了决断,只是家中无怀孕者和五岁孩子的,再次有了骚乱之状。
彦遥看向城楼,知府看向一侧,随后抱着油布,木头,粮食的士兵向前一步,做投掷状。
封洛府保城下百姓冻不死饿不死。
可如此一来,这和在宁安县有何区别,宁安县破,封洛府外的亲人依旧会死。
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但人心就是如此奇怪之事,亲人在身后,能晚死一日,就能多一份转机。
万一,万一到时候知府心生善意开了城门,他们的亲人就能挤进去。
有了选择人心动摇,便不在坚如磐石,他们男儿活着,就是看顾爹娘妻儿的,城门坚厚的头破血流都撞不破,还不如,还不如......
有人心动有人愿意,也有人不愿。
人实在众多,前面的人已经把话听了明白,后面的消息还未传到尾,只知城内出来了人。
骚乱不止,耿武抽刀护着彦遥到城门处,城上利箭是夺命冷器,射杀了一个又一个想奔跑到城门前撞门,想撕了彦遥的人。
尸体横在中间,彦遥衣摆被人撕烂,可他依旧声嘶力竭的喊着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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