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让耿家人先行出城,人行和马行是分开的,人出城反而快上许多。
厚哥儿起得早,坐在马车里犯困,彦遥怕他摔了,就把他抱在了怀里,耿耀跳上马车,把厚哥儿接过来。
彦遥揉着胳膊。
耿耀:“胳膊酸了?”
彦遥:“有一些。”
马车突然动了下,不似直行像转弯,耿耀腾出一只手推开窗看了看,纪绍年马车前有个人领着,应是纪县令安排的人,带着他们插队先出城的。
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宁安县会是要起战事吗?”耿耀冷不丁道。
彦遥诧异道:“怎会,这里是何处,与国都就隔了一个封洛府,太平了两百年,怎会起战事。”
马车被守城人放行,耿耀最后看了眼宁安县的两条街,连彦遥都这样想,其他人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若是武平县出现这情形,百姓怕是早跟着跑干净了。
心里那股不安难消散。
纪县令在城外安排了两辆马车,言彦老爷已经在封洛府了,耿家所住的地方彦老爷都已准备好,耿家人入了城有人接。
纪绍年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忙问:“吴叔,那我爹和小爹呢?”
吴叔看着他,慈爱笑道:“自然是在县衙呢!老爷说你若是乖乖的,过几日就让你小爹去封洛府看你。”
纪绍年哦了声,坐回到马车内。
吴叔安排好欲进城,耿耀忙叫住他,两人走到一旁人少处,耿耀直接问:“吴叔,是不是宁安县要出事了?”
吴叔诧异:“哪里的话,耿家郎君莫要多想,日后你自会知晓。”
他转身入城,清瘦的身子与出城的马车背道而驰。
有了四辆马车,坐着耿家人绰绰有余,耿母心里发慌,想说早知道马车多,她们就多带些东西了,可瞧着欢笑进城的农家百姓,她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他爹,不会要打仗吧?”
耿父低声骂她:“瞎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离国都不远,都可以说是天子脚下了,打个什么仗。要是这里都能打,那别说封洛府,就是国都都...”
耿母连连点头,朝自己嘴上打了下:“是我不会说话了,怎会,怎会,这是什么地方。”
只话是如此说,她捏着喜糖纸包的手却微微发抖。
去封洛府的车马前赴后继,热闹的很,耿耀下去打听了下,回到马车上和彦遥道:“都是各家的管家下人...那些主子门一早就坐着马车走了,现在排队出城的,都是拉的家财和丫鬟小厮。”
彦遥也有些慌了,不等问就摇头道:“不不,不会是......”
宁安县和封洛府中间两百里路,修的有宽敞官道,若是平日,马匹疾行上半日可到,马车慢一点,一日半定是能到。
只是路上车马多,耿家的马车行到第二日天黑才到封洛府,中途耿耀找了个山脚,点了火堆,一家人围着吃了些东西。
一如吴叔所说,封洛府城门处有彦老爷的人接着。
一行人被接到了彦家在封洛府的院子,彦老爷百忙中让人安排晚膳,与耿家人坐到了一处用饭。
彦老爷与耿家男子坐在一桌,耿母与彦遥蕙娘她们另坐了一桌。
彦老爷歉意道:“现如今我乱成一团麻,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耿大哥耿大嫂见谅,你们住在此处,有什么所需皆可向家里管家说。”
耿父虽不安,却也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怕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能说,为难了彦老爷。
他忙道:“不敢多叨扰在此处,在宁安县赚了些银钱,我们这几日就去寻个住处......”
耿父话未说完,彦老爷就摆摆手:“寻不到的,现在封洛府的房子价比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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