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遥原以为耿耀是在肉摊帮忙,回了院中让阿贵去叫人,才知他未回来。
彦遥手中还拿着幕篱,立在院中心中不安,秋雨见状忙和阿贵去寻耿耀。
片刻后,秋雨急忙进了院子,道:“少爷,姑爷在后院房间呢!”
“后院?”
彦遥抬脚就出了角门,走过两院中间的石板路,进了他自己买的院子。
平日耿耀很少来这里。
秋雨指了指房间,彦遥过去后推开门。
桌上瓷瓶中插着几支山茶花,床畔轻纱被风吹动,层层叠叠如浓雾,耿耀坐在房中央,手中是一把他常用的匕首。
正一下又一下的削着木箭。
他脚边木屑成堆,身侧是已经成堆的木箭。
这箭没有箭羽,箭头也未作处理,哪怕是射艺绝佳的人,也最多是上山射些近距离的野味。
彦遥常见耿耀削这些,原先他想着,许是家中无钱,只能用这些,可他只见耿耀削,却并未见耿耀用过。
甚至在家中都未见过弓,他问过,耿耀还得意的说他手头准,不用弓也能掷中猎物,问他喜欢吃鸡还是兔子,下次帮他弄两只回来。
上一次,彦遥还见耿母把耿耀堆在一旁的箭拿到灶房烧了。
彦遥进了门,耿耀才察觉到,他抬起头,又看了看四周,浅笑道:“抱歉,我等下给你收拾干净。”
彦遥蹲下身,素白衣摆落在地面,他歪着头,笑道:“今日出了何事,耿哥哥怎心情不好了?说给阿遥听听,阿遥给耿哥哥排忧解难。”
他自夸道:“毕竟,阿遥最善谋思,可不是一般哥儿。”
“不说吗?那阿遥心情不好可又要玩闹喽,这次想看耿哥哥被爹娘揍的皮开肉绽。”他撑着下巴,得意道:“你说,我要是说你骂我,还打我,会怎么样?”
他环顾四周,指着桌子:“我把头在桌子上磕一下,磕出血来。”
他作势要起身,被耿耀一把拉住:“疯子,别闹。”
用脚勾了个矮凳给彦遥:“坐着说。”
彦遥揽袖坐下:“阿遥洗耳恭听。”
耿耀垂首继续削箭头,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怕自己和布折打架的时会吓到彦遥,故而只简略说了两句。
不妨彦遥伸手就扯他衣服,耿耀抬手想捂着,又失笑一声垂下手。
道:“没受伤。”
耿耀:“不害怕吗?”
“自是害怕,他若是把你劈死了可如何是好,我就没有夫君了。”彦遥见他身上确实没伤才放心,又见他肌肉扎实如铁,调皮的伸出手指戳了戳。
“别耍流氓。”耿耀侧身躲过,问:“黑齿人和戴正平的事你知道的,不怕我露了底细,到时候牵连到你?”
“可是耿哥哥是阿遥的夫君啊!”彦遥手撑着侧脸,垂下的帕子流光溢彩,却不及他容貌万一,他轻眨双眸,一字一字道:“阿遥和夫君同生共死呢!”
因太过娇软,软了嗓音,也多了几分不着调。
耿耀不知怎的,就想问一句:“若你夫君不是我呢?”
“那耿哥哥的事是牵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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