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躺椅放在角落,刚才耿耀来时又故意压住了咳嗽,此刻院门关上,他才一连串的咳嗽出来。
阿贵走到跟前,把油纸包递给秋雨,道:“少爷,姑爷说给你买的糖炒栗子。”
秋雨心疼自家少爷,抬手就想扔了去,彦遥抬手道:“别扔,放着吧!”
他说不扔,秋雨便也不敢扔了,只语带气性道:“少爷,姑爷太过分,看让你伤心成什么样了。”
说着把彦遥腿上的小被拉高了些,帮他盖到腰上处。
“少爷还怕他冬日冷,提前帮他备好大氅,又怕他来回军营奔波,让阿贵这几日帮他琢磨着买马,偏偏是他不知好。”
彦遥笑道:“无碍,现在想来,是我不知轻重了。”
果然,人是不能宠的,哪怕是他也一样,耿耀纵了他几分,他便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他几分,不曾想,他纵着他,不过是他脾性好,惹的恼了,也是会厌烦的。
秋雨忍不住问道:“少爷,姑爷是如何惹到你的?”
彦遥:“他没惹我,对我也很是好。”
昨日那般气,还帮他端了洗脚水,今日又买了糖炒栗子过来,已是不错。
秋雨刚想问那你为何如此模样,就听彦遥神情哀伤,喃喃道:“他只是,瞧不上我。”
“秋雨,我本性是何种模样?”
秋雨想也不想道:“少爷自是千好万好的,谁人都没少爷好,好多人都喜欢少爷,满城的公子哥,彦家奴仆,还有耿家人,都是喜欢少爷的。”
彦遥失笑摇头,道:“他们喜我乖巧柔弱模样,那与我本性南辕北辙,我此人生性凉薄,弄鬼掉猴,生性顽劣不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昨日他评了纪绍年,不曾想今日就论到了评自己,两相比较,除了少了一双疼爱自己的爹娘,自己竟还差了纪绍年许多。
耿耀这一夜睡的不安生,翌日起了个大早,出了角门,等在彦遥院门外。
等到太阳升了大半,院门被阿贵打开,彦遥带着秋雨而来,瞧见耿耀意外了一瞬。
随后忙笑道:“夫君。”
耿耀:...
彦遥:“夫君可是要去军营?走过去累腿脚,刚好阿遥要去铺子,夫君不若坐马车,等到阿遥在铺子外下来,让阿贵把夫君送过去。”
耿耀刚愁没机会哄人,闻言自是同意。
他伸手想扶彦遥,彦遥也就随了他,撑着他的手臂上了马车,又柔声道:“多谢夫君。”
耿耀原以为最差的结果是昨日,彦遥关了院门不理他,见了面也是冷眼相对。
现在两人同上一辆马车,耿耀却有些脊背发凉,觉得这情形比昨日更糟了。
彦遥坐在一侧,犹如玉石被打磨的圆润,再不见往日在耿耀面前的真性情。
他吃了两副药,咳嗽好了些,已不是那么频繁。
用帕子掩唇轻咳两声,柔和笑道:“多谢夫君昨日买的糖炒栗子,阿遥吃了几颗,很是不错,多谢夫君挂怀。”
耿耀的心被他的咳嗽声搅的稀碎,移到他身边坐着,低声道:“我错了。”
彦遥面露失笑之状,道:“夫君说的哪里的话,昨日阿遥仔细想了想,我们相处皆是我之过错,夫君对我已是千好万好,是我生了狂妄,要说错,那也应当是我和夫君道个错,夫君万万不能给我认错。”
他又道:“定了亲后,夫君对我不喜,原是想退婚的,是阿遥借着夫君误传身死的事,费尽心机嫁进耿家,此乃阿遥第一桩罪过。”
“成婚日,阿遥心思恶毒,竟想着夫君身死,我另找人生个亲生孩儿,这是阿遥第二桩罪过,夫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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