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钱娘都给你,他再也拿不到一文钱,看他还敢不敢花钱大手大脚的。”
耿耀突然恍悟,艹,彦遥还一石二鸟,打的这个主意。
他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抄他后路。
想通来龙去脉,耿耀心上犹如压了个秤砣,闷的他难受。
一时竟气的有些想笑,只那笑意泛着冷,未达眼底。
彦遥原是得意,望见耿耀脸上笑意不在,看过来的眸光沉沉,一时竟心中一慌,攥紧了手中帕子。
耿母横了耿耀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老二现在就是学坏了,指望着你好欺负,面子薄不敢问他要钱。”
耿父吃了最后一口饭,放下筷子,沉着脸往外走:“老二,你跟爹出来一下。”
耿耀:......艹艹艹,心中一万句脏话快要破口而出。
“爹爹爹,夫君还有药没喝,若是没急事,等他喝完药再说吧!” 彦遥忙开口道,
彦遥说话耿父听上几分,闻言就停住了脚,又坐了回去。
彦遥自觉卖了好,他偷偷瞥了眼耿耀。
耿耀察觉到他的打量,心里恼的厉害,直接没理他。
蕙娘收拾着碗筷,耿父耿母坐着没动,耿耀便知着是要说婚事了。
耿耀揽住耿文的脖子,把他往外面带,耿母张口欲说话,耿耀道:“等下就回来。”
耿耀带着一头雾水的耿文出了院子,两人在树下站定,耿文不解道:“二哥有话要和我说?”
耿耀直接道:“今天王媒人来了家里,给你说亲的,对方是纪县令家的哥儿,不是你以为的旁支,是纪县令家唯一的哥儿。”
耿文面露诧异,却未言语,认真听着。
耿耀把王媒人之言一一说了,对他学问助力,仕途帮衬,一一道了明白。
耿文脸上没露喜色,只等耿耀说完,他才问道:“二哥出来单独与我说,是婚事不妥吗?”
“也不算。”耿耀迟疑了一瞬。
他与彦遥所言,乃是他与彦遥对纪绍年的看法,现如今若是说与耿文听,则是对纪绍年的不公,也是对耿文的不公。
他们结为夫夫,不应该有先入为主的标签才是。
但又不能不说。
耿耀开口道:“我曾见过纪绍年一面,是在我们家肉摊前......”
他把那日猪肉摊前的事说与耿文听,未曾添油加醋,也未曾少上一份,摒去了当事人的情绪,只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叙述。
一一说完,耿耀道:“纪家朝中有人,回去既是高升,这点自然是无可讨论,就是纪少爷,我问了阿遥,说这些年他们多有不对付,纪家少爷虽骄纵任性了些,但是为人正派,最多当面挑事,不背后耍计谋。”
“猪肉生意他宁愿挨打也不算要言而无信,也是诚信之人。”
“只是这性子......怕是个活泼的,而且太过单纯,小家小户还好,若是你前途平坦,他不一定能撑得起来。”
“你自己想一想,是否愿意娶这样的夫郎,只要你不愿,那这个婚事就作罢!爹娘那边我去说。”
兄弟俩站在夜色中,耿文想了片刻,道:“我性子沉闷,他活泼些也好,他性子单纯也无碍,日后我多看顾着些。”又失笑道:“至于二哥的顾虑,则是难达成,我不善世俗,文采也不行,谢老偶去县学,遇见我总是考教一二,随后便是皱眉批评良多,惹的同窗多有笑料。”
“我就算明年幸运考中,这一生最多也就是七品县令,不用他委屈自己帮着我多交际。”
“若是县令也当不得,考中后应当就能当个夫子,开间私塾帮孩童启蒙,如此也算个营生,就是......”他赫然道:“怕是赚的银钱不多,他不嫌弃,便是好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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