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把总自己一人总归是没面子,我就与另外九位弟兄,站到了耿把总这处。”
彦遥眼中露出暖意,又郑重行了一礼道:“多谢。”
高田勇:“哎哎你别,不用不用。”
彦遥看向一旁的秋雨,秋雨知他意思,忙回房拿了银两过来。
彦遥把三十两递与高田勇,道:“我家夫君现如今有伤,不好亲自宴请,还望弟兄们莫要怪罪,这三十两你拿着与另外九个弟兄去天香楼吃喝。”
天香楼是宁安县最好的酒楼,价格非同一般,若是寻常吃饭,一人约莫着是二两银子,彦遥不好算着花销拿,故而拿了三十两。
就算是遇到了戴把总那些人,这三十两用下来,点的饭菜也不会丢了脸面。
高田勇现在年少,故而还有些呆气,哪里是彦遥对手,三言两句间,就已经感动不已,恨不得当下发誓,以后誓死追随耿把总。
等把人送走,彦遥唇角笑意收起,让秋雨去请大夫,这才转身进了房间。
戴正平出现的太明显,耿耀有心避让,拳脚是一点都未使,挥拳踢腿全用蛮劲,是真的挨了许多打。
不过还凑合,就是疼,没伤筋动骨。
他此刻坐起身,揉了揉被卸过又接上的胳膊。
彦遥面色有些冷,他坐在床沿,就那般瞧着耿耀。
“看什么?”
耿耀嘴角有些青紫,彦遥伸手去碰,被耿耀侧身躲过。
他受了伤,彦遥原就心情不好,此时更是来了气,一手按着耿耀肩头,一手去碰他唇角。
微凉指尖在他唇侧摩挲着,耿耀一时不敢妄动,那指尖轻轻移动着,他呼吸都慢了许多。
耿耀五官俊朗,眉眼如墨色,皮肤却不如哥儿细腻。
彦遥细嫩掌心覆在他的下巴上,如绸缎包裹了细沙,有些让人脸红心跳。
彦遥不甘心就此收手,强撑着别扭,问:“你和那个戴把总有过节?”
他双眸似躲非躲,耿耀怕他恼,压下笑意。
头微微动作,离开了彦遥手掌,等到彦遥衣袖垂下,他才道:“事情起因还得由那日桃林中,你扔了我伞的事说起。”
彦遥道:“耿哥哥记仇?”
说正事时,就是杀猪郎,叫耿哥哥,就是玩闹时,耿耀好笑道:“还听不听?”
彦遥:“你说。”
耿耀:“你扔了我的伞,我就在亭中等雨停,一觉睡到了天黑,后来撞见了两个黑齿人调换八百里加急文书。”
彦遥猛的瞪大眼。
此事不可对人言,故而耿耀声音压的低,他又把青龙山和守备军一事说出,道:“不确定戴正平是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但是他出现太过巧,想来是有些关系。”
“青龙山的事你已帮我善后,只是那晚几个守备军和山匪皆丧了命,此事多有疑点,他今日故意找事,打斗中下手重却不是死手,想来应当只是试探。”
彦遥心跳如惊雷,他脸上神色变来变去,耿耀去寻他双眸,轻声道:“别怕,我日后注意些。”
他有家人在,冒不得险,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让人卸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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