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了山寨,清点黑衣人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
“黑衣人来路不明,我的头发太另类了,打斗中他们也反应过来我不是山匪,若是露了消息出去不好处理。”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追上,就想着先糊弄一番,找了个和我体格差不多的尸体处理了下。”
“这样万一追不上那个黑衣人,就当我已经死了,应该连累不了家里。”
耿武道:“你这话真应该让娘听听,看看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们怕你连累?”
耿耀道:“怕你们出事。”
耿武:“后来呢?你这半个多月去了何处?”
耿耀摸了摸鼻子:“真的掉山下了,打斗中和那个黑衣人一起掉了下去,我把他杀了。”
守备军上山八人,县衙清点七人,另外一个也是悄无声息的被耿耀处理了。
“受伤了吗?”
“皮糙肉厚,好的差不多了。”
耿耀说了黑齿人提及的祇,以及他在几个黑衣人守备军身上看到的祇。
耿武沉默半晌,轻了语气道:“这次能脱身已多有幸运,蚂蚁难杀大象……”
有些话他似不好说,家中人不怕被连累,但也不能直往危险上冲。
耿耀道:“我明白,此事到此结束。”又问:“那几个守备军是什么情况?”
当时耿武以为耿耀死在青龙山,刚巧守备军变为黑衣人在山上,耿武怎能不查。
“山上尸体七具,失踪一人,和你说的八人对得上。”
“死去的把总是两年前州府指派过来,那七人也是追随他而来,都是军户,当时来的时候携家带口,现如今人身死,家里的几口人说在此处没了依靠,拿着银子回乡了。”
他神情古怪了一瞬,过了好一会才说:“按照王千总在纪县令面前的怒骂,是这几人这副装扮去土匪窝,瞧着就不是好鸟。故而失踪那人的抚恤他死活都不肯给。”
“说又未曾见尸体,怎就需要发抚恤了,说不定是跑到哪里吃喝去了。”
“就...”耿武猛的笑道:“王千总和那人老娘对骂了半日,到了都未出一文钱,估计也是气恼了,此事他挨骂又破财的。”
耿耀也跟着笑了下,好奇道:“王千总如此大条?手下人有问题,他一点都不知?”
耿武神情再次古怪,似是不知道如何说:“守备军连伙夫算在内,也就一百出头,平日...嗯,玩玩闹闹的,和武平县的守备军相差甚远。”
“王千总不管事,是真不管事,伙食有油水的时候,就去吃吃饭,偷个鸡腿或偷俩鸡蛋,拿回去给他孙子吃。”
“不过若是朝廷缺银子,军营连杂面窝窝头都不够吃时,他也想法子买点粮食送去军营,不过会悲痛很多天,据说有一次从板车卸货的时候,他捶胸顿足的哭了...”
耿耀沉默了,有点心疼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王千总了......
七个人的抚恤金,怕是又心疼哭了。
两兄弟边走边说,倒也不觉得路程远。
耿武先回家探查情况,确定耿母睡后,耿耀才敢进家门。
耿文房中燃着灯,耿耀走过去推门,就见他手拿书,笑着道:“娘和我说了,不准让我收留你。”
又看着耿武:“娘也不让你给二哥钱出去住客栈。”
耿耀呜呼一声:“你们,别见死不救啊!”
耿武这才懂耿耀为何会挨打,皱眉道:“你现在怎么如此混账,已经娶了夫郎,就好好过日子。”
说完转身走了。
耿文跟着道:“非大丈夫所为。”说完关上门。
耿耀:……哎。
又用匕首开了门,耿耀站在房门口看了好一会。
靠墙的位置搭了一张简易的床。
床板被抬高,木板之上铺的是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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