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无人,彦遥睡去前喃喃道:“杀猪郎,我亏了。”
我因你被劫遭罪,你为我只身犯险入匪窝,现如今我为你善后,杀猪郎,你这一生欠了我的。
不过罢了罢了,谁让你是此生第一个与我说,莫要委屈自己的人。
彦遥心中有事挂念着,睡觉也不安稳,等到收到哑婶回信,并去看了阿贵后,他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哥儿入土匪窝,出来不被家中捂死也是青灯古佛一生,只彦遥有个定了婚的耿耀一同进了土匪窝,又有哑婶作证彦遥是躲着的,倒也挽救了几分清白。
再者还有一同躲在柴房的孩子,虽说的颠三倒四,却也让人听了明白,彦遥确实是躲着,清白无碍的,还一直护着几个孩子。
毕竟,在人心中,孩子是说不得慌的,更何况还是好几个孩子一起。
故而如今出了土匪窝的彦遥还算安稳。
天幕收拢夕阳,彦遥在院中摇椅上,秋雨坐在一旁有些难受。
他家少爷虽未哭,却似丢了魂一般,近几日时常出神。
说来也是巧,宁安县千总因丢孙子不肯上山救人,却不想那孙子就在山上。
救下来的十个孩子,其中有七个都是隔壁云丰县的,宁安县这边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宁安县千总的孙子。
今日耿耀下葬,那千总亲自到场吊唁,言语间皆是感激。
“身子可好些了?”彦老爷负手而来,彦遥把脸上的帕子扯下来。
他欲起身,彦老爷摆摆手道:“你身子还没养好,躺着吧!”
第21章
秋雨上了茶退至一边,彦老爷道:“也莫要太过伤心,耿耀这孩子不错,耿家确实门楣低了些,我儿能配得上更好的。”
“现如今你与耿家无缘,爹到时候会再帮你捉摸不错的人家。”
彦遥垂首道是,心中却苦涩道:他爹的好人家,皆是有权贵的,不管那男人年龄几何,都能让他嫁过去。
彦遥不知为何,劫匪一事之前,他似踌躇满志,不惧彦老爷算计,总想着舍得一身剐,总能想法子躲过去。
现如今像是垂垂老矣到了暮年,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就如...认了命。
彦遥:“爹,儿子有一事不解。”
耿耀死了,彦老爷不比彦遥伤心少,此时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何事?”
“我知爹心疼我,不想我吃贫困之苦,以往想的也是让我去到矜贵人家,我虽与耿家订了婚,却是耿家先起了退婚的念头,不算是我们之过。”
彦遥道:“这事就算说出去,我们也不理亏,儿子有些想不通,为何爹爹那么看重耿家郎君?”
彦老爷深深叹了口气,似是老了几岁,许是也想找人说说话。
彦遥是他亲儿子,自小懂事,彦老爷子爷未曾多想。
他挥手让秋雨离远守着,把当年往事说了个大概。
上上签,紫气东来,主持指着彦遥娘的肚子说:遇贵人,此子命格贵不可言。
彦老爷也曾年少意气风发,也曾赤诚过,最后却是被权贵当狗一样欺辱,那时的他才知,他家虽有家资,却不如有权者的一根汗毛。
这些年他颇有经营,走出去旁人唤一声彦老爷,纪县令也和他称兄道弟,可终究如风中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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