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车在桃林那处停留了许久,是或不是?”
黑夜遮掩万物,乌鸦在枝头叫嚷着,彦遥环住双膝,身子发颤道:“临近小爷爷的忌日,他生前爱吃带汁水的桃子,听说桃林的桃子今年长的格外的好,我,我就冒雨去城外摘桃子。”
“下,下雨,路,路难走,我摘过桃子就回了家,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他露出的侧脸比纸都白,哭的泣不成声,像是随时都能吓死,黑衣人拧眉瞧了他半晌。
“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可有见到什么人?亦或是什么异动?”
彦遥压下心惊,轻摇头道:“只顾得摘桃,没留心到什么异动。”
不是不怕死的护着耿耀,只现在不知黑衣人目的,他自是不能全都说出。
一旦无了利用价值,他和阿贵必死无疑,远不如缓慢图之,见机行事。
黑衣人看向捆着的阿贵,阿贵摇头如波浪,随着彦遥说:“没,没有。”
那日雨势太大,耿耀天亮出门,未曾有人看到他走入桃林处,只有彦家的马车太过明显。
查到彦家,再探查那日出城的人是谁很是容易。
黑衣人目露打量,并不觉得是彦遥三人杀了那两个黑齿人,哥儿,丫鬟太过柔弱,他不放在眼里。
就一个车夫是男子,黑衣人再次看向不堪一击的阿贵,走过去狠狠踹了一脚。
彦遥大喊了声阿贵,阿贵已经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收回脚,车夫没拳脚,排除了杀人嫌疑。
抓人前,他们就不觉得彦家这三人是凶手,毕竟回城的时间是天未黑之时,那时驿骑未至,黑齿人未死。
今日把人捉来,也不过是想看看是否有旁的线索。
那两个黑齿人死了不足惜,可总要查清楚背后之人是谁。
此势力知道他们的计划,在不惊风动雨间阻了他们谋算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让他们查无可查,实在是让人坐立难安的存在。
黑衣人不再说话,手握住刀柄后站起身,寒光泠泠向前。
人抓了就不会再放,黑衣人扬起刀,森冷的锋刃印在阿贵眼底,他命悬一线,连后退都不能。
“我看到......”一声大喊。
刀停在阿贵面门上,彦遥说:“我有看到一人......”
“谁?”
“放我们走。”彦遥:“放了我们,我告诉你。”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他作势又要劈向阿贵,彦遥猛的抬手,玉簪对准脆弱修长的脖颈。
视死如归道:“那日雨大,路上人少,你杀了我们,你就再也不知道还有谁。”
他加重筹码:“那人我面熟,我可以指给你看。”
黑衣人提刀走向他,刀尖划破地面,夯实的地面被划出一条长长缝隙。
他似是来了兴趣,道:“那我可以杀了你,留你这个车夫。”
阿贵慌张大声道:“你杀了少爷,我就咬舌自尽。”
说完忙咬住舌头 ,黑衣人瞧着这一对主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种两个小鸡仔扑棱着翅膀,想要遮天蔽日的滑稽。
黑衣人最喜审讯 ,他收了刀,走到墙角提了阿贵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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