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婚事,在旁人眼中他与那杀猪郎就是一处的,他不过是帮自己。
纪诏年嘲笑他彦遥,是下了耿家那人的面子,嘲笑耿家那人,打的也是他彦遥的脸。
耿耀开口说的话,是彦遥的意料之外,暗道,在边塞长大的人果然有些张狂性子。
更何况,纪诏年虽说受父母宠爱,因一时之气换了家中和县衙的肉铺,回到家也落不得好。
果不其然,刚至傍晚,彦遥就得到消息,说是纪诏年被他小爹关了起来,最近一个月都别想出门了。
自彦小爷爷去后,彦遥在这世上便没了说话之人,烛光下,他望着榻上的那抹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雨掀帘而进,顺着视线望去,忙把那抹红色团起抱走。
这是主院让人送过来做嫁衣的布料,端的一副好心,不过就是讥讽他们少爷许配了个杀猪郎罢了。
秋雨把布料拿到一旁藏起来,就听她家少爷语气如烟道:“秋雨,你觉得,杀猪郎要是动手,几个小厮能抵得过?”
秋雨纠结了好一会,试探道:“五个?”
瓷白如玉的少爷笑了下,只是夜色朦胧中带着苦涩,秋雨心中泛起阵阵心疼。
少爷虽没说,想来对这桩婚事也是百味杂谈吧!怎会不忧心未来夫家如何。
那杀猪郎姑爷......秋雨不知如何说,反正配不上他们少爷。
谁不想肆意而活,纪诏年处处讥讽他家少爷装柔弱,可家中无人庇护,夏无冰,冬无碳,不使些法子如何过活。
万幸彦老爷是个爱面子的,每次短缺了什么,彦遥柔弱的出去走一遭,继母挨了骂,回来就会把东西补上。
时而久之,彦遥对外也就习惯了如此面目。
彦遥立在檐下,静站了许久。
彦父面相和善,为人却是心无多少情爱,少时对彦遥少有管教,长大窥见几分艳丽容貌才多上心。
无疑是想拿他依附权贵。
母亲只生了他一个,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日后无人帮着出头。
继母有儿有女,瞧着应是个有出息的,可那继母最是厌恶彦遥,怎会让儿子当他娘家人。
彦遥原是想嫁个好拿捏的小门小户,到时拿到他娘和小爷爷留给他的嫁妆,再有彦家的陪嫁,往后余生定也能活的快活。
今日见了一面,彦遥便知,耿耀此人他拿捏不住。
彦老爷是亲爹,幼年日子已经如此艰难,若是耿耀起了歹心,殒命也就罢了,活着也无甚意思。
万一是丢财被磋磨,连彦家日子都不如......
月光清冷,洒在身上有些凉,彦遥道:“秋雨,有些冷了。”
秋雨红了眼眶,忙拿了件披风给他搭在肩头,这夏日,旁人热的心里发燥,可偏偏她家少爷喊冷。
彦遥拢了拢披风,垂下的眼帘轻颤,那种冷到泣不成声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
耿武今日当值,天黑往家回,行至半路就见惠娘急匆匆的来寻他。
“出什么事了?”
惠娘拽着他往家走,急道:“二弟要退婚,爹不同意拿棍子打二弟,二弟也是个倔的,让他跑他也不跑。”
“二弟说,让爹打,打够了就要同意他退婚。”
耿武:“娘呢?”
惠娘:“二弟这次太倔了,娘也气的厉害,和爹一起打的,三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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